心裏這般想著,她的手再次從他肌膚上離開時,虞景的手卻不聽使喚般抓住了她的手腕。

凜凜一愣,“嗯?”

虞景很快鬆了手,眼尾漫上了薄紅。

眼睛望向別處,睫毛慌張無措地顫抖了一下,他低聲:“沒……”

凜凜好像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

“怎麼?”

手指慢慢在他肌膚上移動著,輕輕勾上他的褲腰。

“你想讓我往下摸一摸嗎?”

她的話像有魔力,少年的胸口開始急促起伏。

他眼中有掙紮,有羞恥,有更多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

凜凜目光下垂。

……

作為一名母胎solo多年又純潔無比的女大學生,凜凜是典型的理論知識豐富,實踐經驗為零,她知道醬醬釀釀的所有姿勢,卻連男朋友都找不到。

可是……

可是她還沒有真正遇到過這種情況。

所有她看過的東西,都不如現在這般,看起來有點……尷尬。

山洞突然開始變熱,燥熱。

頭頂的那抹天光讓人眩暈。

她的心快速跳了起來,猶如雜亂無章的鼓點。

她抬眸,與虞景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在她收回目光前,他已經轉眸看向了別處。

“不……不用了。”

他勉強支撐著,收縮著小腹,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好讓兩人都忽略這一瞬間的異樣。

但凜凜還是看到了少年眼裏波光粼粼的水光,那裏有疑惑,有不解,還有痛苦和迷茫。

她想起了紀黎說過的話:他什麼都不懂。

在那種環境下存活下來的人,怎麼可能會什麼都不懂?

“已經好了,不需要上藥了。”他說。

少年的麵容和聲音,皆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清朗和柔軟,他睫毛軟軟地耷著,雪白的麵容精致,看起來很好欺負。

那樣柔軟不堪的模樣,再襯著腰腹間的傷痕,真是脆弱又勾人。

凜凜不是個變態,可她控製不住心頭的血氣上湧。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少兒不宜的畫麵,他眼神迷離的模樣,他埋首在她頸間吮血的模樣,他握住她的腳踝為她療傷的模樣……

她覺得她的可能是有些病態的基因在的。

她想懲罰他,為了攻略他讓她吃了這麼多苦頭。

可再這樣看下去,她可不能保證她會幹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她嗖地一下縮回手,一把拉過一旁的衣衫給他蓋上。

“這裏冷,還是趕緊穿好衣服,別感冒了。”

虞景“嗯”了一聲,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她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砰砰砰……

同他的一樣。

亂了。

……

虞景的確不懂,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她的觸碰起了反應。

直到凜凜離開,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無意間釋放了九尾狐的魅術。

他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銀環,慢慢鬆了一口氣。

銀環還在。

看來,他對她的這種不正常的情愫,多半是由於飲過她的血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