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沒有回答,他隻是垂著眸,也不知在想什麼。
師父先前就曾數次提起過微生家,她體內的琉璃心,最早便是歸微生琢光所有的,而琉璃心的上一任主人,正是虞景,這讓她很難不去懷疑虞景是否與微生家有什麼關聯。
特別是這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銀環,居然可以束縛住他體內的妖力,能辦到這種事的,當世之中,除了師父鶴知夜,恐怕也隻有那位驚才絕豔的琢光君了。
何況,凜凜曾聽聞夏侯桀凶狠殘暴,天生惡相,虞景的長相根本就與他沒有半分相似之處,她還聽聞,有人曾寫詩讚頌琢光君美貌:“鬆際露微月,清光猶為君”,可見他容貌之出色。
虞景一直厭惡自己的出身,這件事簡直快要成了他的心病,凜凜想,如果,她為他找到身世的秘密,他是否會快樂一點呢?
“虞景。”
她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虞景的目光看過來,冷冷淡淡的,像是沒什麼情緒。
“我很少聽你說起夏國,我知道你在夏國過的十分不好,來到大周,似乎……”
似乎更差了。
凜凜有點說不下去了,隻好尷尬地笑笑,“我對你承諾過,若是此間事了,便放你自由,你會回夏國嗎?”
“會。”
虞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字。
凜凜問:“回去做什麼?”
少年的眼眸倏地沉了下來,冷笑一聲:“殺了夏侯桀。”
“之後呢?”
他沒有看她,凜凜卻看見他眼裏的冷意在無聲蔓延,許久,他才說了句:“我不知道。”
凜凜心跳慢了一拍,她原本想要同他說他的身世秘密,可猶豫半晌還是問了句:“那我呢?”
“殿下,放下助人情結……”
虞景的眼珠又深邃又漂亮,他看著凜凜慢慢地笑了,“您與我不是一路人,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最好永遠都不要有什麼交集……”
虞景看了她一眼,沒再繼續說,但那眼中的含義,已經很明確了。
凜凜:“……”
你他媽,真是好樣的。
凜凜閉了閉眼睛,直接存檔,再睜開眼睛時,眼底已經是一片涼薄。
她站起來,越過圓桌,走到虞景身邊。
虞景仰頭看她,那白皙的脖頸就暴露在空氣中,凜凜卻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強硬地就吻上來。
虞景一時不察,唇猛地被親上,被她含在唇中,用牙齒撕咬。
她不僅要親他,還要直接動手,撕扯他的衣服。
她要再賭一把,賭虞景已經對她動了心,如果他殺了她,她便放棄攻略,可是如果他沒有反抗——
她用著不容他反抗的強硬將他按倒在榻上,虞景被她的激烈弄的有點懵,卻不防她的手掐著他的腰就從衣衫裏伸進去了。
她的手很冰,像是剛從冰水裏拿出來,他渾身上下都被激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又癢又酸,等他反應過來時,腰腹上的肌肉已經被她摸了個遍。
他倒抽一口涼氣。
想到要去掙紮時,少女已經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讓他無法動彈。
他現在就像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任人魚肉。
而那個人,他明明動動手指就能殺了她,可是……
唇舌相觸的悸動無非是引人墮落的,特別是她口中的甜味,簡直如蜜糖般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