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不知使出了什麼法術,竟然在祭壇的四周結出了一圈絲線般堅韌的防護罩,甚至操控了幾個大魔幫他守祭壇,屠殺魔靈。

而他就坐在祭壇中央,將那個女孩如珠似寶地抱在懷裏,目光一遍遍在她臉上遊移。

“姬千凜,你真狠。”

虞景苦笑著,“我承認我輸了,我沒你厲害。”

“你把我撩撥成這樣,卻又想不負責一走了之,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然而少女沒有醒來,他這番話她也注定聽不到。

可虞景不在乎她有沒有聽到,他隻想說給自己聽。

“我今日與你換命,來生便是你欠我的。姬千凜,要記得還我。”

“如果我能活著逃出這裏,再見麵時,我想要……”

他沒再說話,他隻是用力在內衫上把手指擦幹淨了才來觸碰她的臉。

少女的皮膚柔軟,軟糯可愛,同他夢中一樣。

他用指尖慢慢描繪著她的容顏,從眉毛摸到眼睫,又從鼻尖摸到嘴唇。

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也不足以他用來與她溫存。

她對外界毫無反應,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樣。

大概真的是覺得臨死前想要放縱一把吧,他的手指摩挲了她的唇許久,才慢慢地低頭吻住她。

他不會親吻,唯一的技巧還是在凜凜親他的時候學到的。

他回憶著凜凜吻他時的方式,先是吸著她的唇,唇齒相接的餘溫未散之際,又來含吮,偶爾用牙齒輕咬她的唇珠。

她因仰頭而自動鬆開的牙關更方便了他的侵,入,他卷住她,抵死纏綿。

親到最後,他已經不想用技巧了,他麵對她,隻剩下本能。

他吻得又急又狠,發瘋一般的索求,恨不得把她含在嘴裏,像野獸一樣將她吞食。

事實上,他也真的情動了。

他化出了妖相。

眉心的印記紅的像火,呼吸亂的不像話。

除了微亂的鼻息,少女沒有給他一絲來自表情上的反應。

最後的最後,他一低頭,直接咬住了少女脆弱的脖頸。

陷入深度昏迷中的少女這才壓抑不住喉間的痛呼,發出了輕盈的低呼。

聽到這聲低呼,他猛地睜眼,攥住了她的手腕,五指滑下,用力與她掌心相扣。

然而,她終究沒有醒來。

幾個傀儡很快抵擋不住外麵妖物的進攻,虞景這才依依不舍地將懷中的少女放倒在地,手中化出冰劍,站了起來。

他在等那個男人說的那個機會,在那一線生機到來之前,他必須要保護好她。

由於無法完全顧及到凜凜的安危,他毫不猶豫地斬斷了一條狐尾。

長尾變幻成更強力的靈氣罩,將她牢牢保護在其中。

時間流逝,日夜不分。

他在這裏不知戰鬥了多久,手臂都已經麻到毫無知覺。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之時,這個空間終於被人生生撕開一道縫隙。

久違的陽光從縫隙中灑落,凡是被陽光照射到的魔靈全都變成了黑灰。

虞景仰頭,睜開被血糊的快要看不清的眼睛,看到那裂隙中露出碧空如洗的一角。

幻境內血流漂杵,幻境外現世安穩。

“虞景?”

裂縫中出現的臉,他不陌生,是文流月。

文流月怎麼也沒想到,撕開的時空裂縫中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副慘烈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