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落了點秋雨,天氣霎時間轉涼了。
屋外秋雨沙沙,廊下肉香四溢。
虞景烤肉的手藝非常了得,不僅把凜凜喂的飽飽的,還多烤了許多讓天淩給大夥送去。
凜凜給那酒取名梨花釀,很大眾化的名字,虞景卻一直誇她取的好,誇的她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酒足飯飽,凜凜已是臉色微醺。
她深刻懷疑虞景早有預謀,又是烤鹿肉又是梨花釀,是壓根兒就不想讓她去赴荔園之約。
虞景嫌身上油煙味太大去洗澡了,凜凜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夜色中從屋簷滴落的雨滴。
快要逼近70的好感度,會發生些什麼?
先是邀請她來幫他療傷,後是梨花釀烤鹿肉,說不定還要被迫留在他這裏過夜。
孤男寡女在一起,能發生什麼?
何況他們如今的關係已經是戀人了。
虞景不知何時靠近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殿下在想什麼?”
他剛洗完澡,身上有水汽蒸騰般溫暖的氣味兒,聞得她腦袋發暈。
她目光恍惚地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手臂從她背後環繞,用他昳麗的容顏來卸她的心防。
不得不說。
隻有虞景這樣的美人,做起這種表情來才令人覺得賞心悅目——濕而長的劉海模糊了他的眼神,弧線流暢的眼尾氤氳著薄紅,唇瓣正下方一粒小痣,讓他看上去有種朦朧破碎的美感。
他眯著雙眼,雙手落在她腰間,手腕白的像月光。
凜凜看著這樣的少年,腦海中卻浮現出種種罪惡的一幕。
他像是天生用來施虐的對象。
如果她是一個變態,她可能會用力掐他這身滑白的皮膚,看他身上被她折騰出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會用細細紅繩將他綁起來,看他被困於繩中不得解脫,或者,把他綁在椅背上,肆意挑逗,看他露出最屈辱最難耐的表情。
凜凜覺得此刻的自己真是精蟲上腦了,竟然會想這些東西,她連忙站起來,與他拉開了距離。
“不是說療傷,什麼時候開始?”
“殿下別急。”
虞景笑了笑。
緊接著,他細長的手指慢慢落在衣襟上,隨著他的拉扯,屬於少年人的肩膀露了出來。
充滿了力量的肌肉,白,又隱約迸出筋脈的痕跡。
剛沐浴過的肌膚,像是會發光,還會散發出好聞的氣味兒。
凜凜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早知今晚就不吃那麼多烤鹿肉了,聽說那玩意兒催情。
可是,她的目光實在無法從他那有力的臂膀和勁瘦的腰肢上離開。
即便衣服沒有完全脫下,凜凜也能想象到那樣細的腰,會爆發出怎樣的力量。
少年的手指還未停,他垂著眸,擺弄著那衣帶,絲毫不知自己的身體在她眼中是何等的旖旎綺麗。
眼底似有火燒,凜凜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
正在這時,虞景看了過來,“殿下,我好像解不開了,不如……”
他半裸著胸膛,為難地看著那繁複的衣帶,低聲央求:“你來幫我脫吧?”
幫他脫,是他的預謀。
他想試探,試探她是否在意他身體上的醜陋。
如果她不在意他的醜陋,仍願意接受他,他就……
凜凜沒辦法,隻得上前幫他解開衣裳的帶子。
衣帶打了好幾個死結,難怪他解不開。
離得近了,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少年身上傳來的滾燙氣息,還有獨屬於妖族的某種淡淡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