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稱呼,就讓虞景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徹底消失殆盡。

胸中霎時間湧起異樣情潮,似乎有千百個小手,在他心頭撫摸。

“她說……”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她想約我在中秋那日下山……”

少女指尖捏住他,或輕或重,惹得他眼睫不住地顫抖。

“殿下,別……”

他呼吸不穩地輕喘,別說眉眼,連骨頭似乎都媚起來了,一雙桃花眼卻清澈幹淨。

“下山幹什麼?”她問。

唇珠若有若無地落在他的耳廓上,耳垂上,舌尖與他一觸即分。

虞景壓抑著呼吸,老老實實回答:“下山遊玩,那日有月神……遊街,她讓我去扮……”

話還未說完,少女的手已經移動到他的小腹,在捏他腹部的肌肉,唇也不閑著,一邊的耳垂已被她吮的滾燙。

喉頭再次滾動,少年的眼尾發紅,“扮月神。”

她問,“那你答應了嗎?”

少年的呼吸越發急促,眼尾紅的像浸了一汪春水,還是鎮定回答:“沒有。”

“我說……”

他急急的,像邀功似的,“我要和我師姐一起去。”

凜凜見他順從,秀麗的眉眼笑的彎成了月牙兒,補償似的親了親他的側臉。

不僅耳朵,連後頸都紅了一大片。

好可愛。

凜凜還是第一次摸到他腹部的肌肉,手感很好,精瘦又不失力道,指甲劃過那塊壘分明的肌肉時,還會輕顫。

她故意逗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低聲哀求:“殿下,別鬧……”

凜凜勾唇一笑,掙脫。

光是這樣他就已經受不了了,要是她做點更過分的,他會怎麼樣?

手指下滑。

天真的小鹿穿過叢林,來到蟄伏的巨獸麵前。

她被沉睡的巨獸蠱惑,不知道它有多危險。

她靠近它挑釁,它慢慢蘇醒。

虞景的睫毛在一瞬間顫的厲害,眼神也如深淵,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將她吞噬。

可貪玩的小鹿還不知逃跑。

她想動一動,玩一玩,很快便覺得手中有些不對勁。

她抱住的少年渾身發燙,呼吸也變的越發沒有章法。

危險似乎逼近,她下意識想要撤離。

然而晚了。

她已經感受到她將來會麵臨著什麼。

太可怕了,會死嗎?

冷、冷靜,自己挖的坑,再可怕也要跳。

凜凜沒想要逃離,她要報仇。

午後陽光像輕紗一樣,將浸在光裏的兩人的眉眼照得分外明亮,看不清楚。

金色銀杏打著旋從屋頂落下,有微風吹過,紙張被輕飄飄地吹落在地。

壓抑的聲音傳來。

少年的手肘壓在書桌上,額頭抵著,背部弓下來。

少女伏在他背上,手在他衣衫裏,隆起一個隱秘的弧度。

“你上次,是不是就是這樣對我的?”

少年猛地按住她的手腕,兩人如角抵的鬥士一般較勁。

她大膽的行為快要把他心底的野獸勾出來,虞景閉著眼喘,慢慢笑起來。

“殿下……喜歡嗎?”

凜凜也紅了臉。

她要是說喜歡,她的臉還往哪擱?

可是她要是說不喜歡……明明就是很……啊。

他見了她失態的模樣,她也想看他的。

“喜歡啊。”她說。

指尖碰了碰他濕漉漉的眼,她緊盯著他的臉,看見少年漂亮的臉上一瞬間有歡情流淌。

像荼靡花開,一刹那豔極。

“你怎麼了?”她問。

少年不答,耳朵紅透了。

她故意說:“臉好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