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晚麵色緊繃,許久才從驚愣中緩過神來,看著陳望不動聲色的神情,開口問,“你故意的?”
她知道陳望一向心狠。
可當親眼所見,還是不免被震住了。
陳望麵不改色的開著車,一本正經的道,“我隻是在開車,我故意什麼了?”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波瀾不驚的說,“姐姐,你可不要想歪,我沒有殺人,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車技不精,怪不了我。”
他雲淡風輕的語氣,比借刀殺人還來得可怕。
宋聽晚垂眸笑了。
陳望眉梢輕挑,“你笑什麼?”
“殺人不見血,陳望,你會這麼對我嗎?”宋聽晚冷不丁的發問。
聞言,陳望笑了出聲,“姐姐,你多慮了,我怎麼會算計呢?”
宋聽晚嘲諷的勾唇,“從你找上我的那刻起,不就充滿著算計?”
他們之間或許有惺惺相惜,但更多的是利用。
陳望沒有反駁,語氣篤定,“等你知道你哥怎麼死的,或許你比我更心狠。”
他會找她,打心裏認同他們是一類人。
提起宋江韜,宋聽晚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目光緊盯著他,“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說出全部實情?”
慢刀子燉肉,對她來說,實屬折磨。
陳望不急不慢的回,“別急,時機到了,你會知道的。”
逼問不出話,宋聽晚冷著臉沉默了。
陳望神色如常的開車,車速緩慢了一些。
“她還有活著的可能嗎?”宋聽晚忽然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那個懸崖有個外號叫死亡懸崖嗎?必死無疑。”陳望語氣輕飄飄,隨即反問,“難不成,你想她活著,繼續找你麻煩?”
宋聽晚問他,“你不怕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陳望失笑,“誰叫她非要跟的。”
他一臉的無辜。
宋聽晚看著他沒出聲。
陳望反問她一句,“你想救她?”
“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宋聽晚語氣平靜的重述他的話。
頓時,陳望眉眼染上幾分笑意。
“心軟是遞給敵人刺向自己的刀。”陳望勾唇道,“姐姐,還好你不糊塗。”
安茜已失理智,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一下子跌下來,受不了貧窮的日子,染上心魔,隻會不斷的報複宋聽晚。
“跟你學的。”宋聽晚麵無表情。
陳望笑而不語。
他下了關口,開往另一方向,“姐姐,我帶你去看日落金山。”
……
顧沉放下球杆,擰開水瓶喝著。
許佳情拿起毛巾試圖幫他擦汗,顧沉冷眼看著她。
頓時,許佳情失望的收回手,開口說,“威爾斯航班降落後就會到這裏,但不清楚,他是去酒店先休息還是怎樣。”
顧沉神色慵懶的擦著汗,淡聲回道,“已經打點過酒店的保安,有消息會通知。”
看他不急不慢的態度,許佳情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周丹尼爾下台,他急需在國內找一個財力充沛的集團執行項目,保證計劃如常進行,我們不管是從哪個方麵都是他最優的考慮,不過,該提防的是他妻子那邊,據說他弟弟是從事相關行業的,難保不會扶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