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大營。
許攸沒由來地打了兩個巨響無比的噴嚏。
“誰又在背後罵我啊?”
許攸這幾天可是倒了大黴了,張郃是沒告發他,結果是田豐以接管軍機為由,在許攸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查了住處。
陳牧的那封信也不出意外地出現在了袁紹的麵前。
袁紹正愁火沒處撒,遇上許攸這麼個倒黴蛋,差點當場要了許攸的腦袋。
還是淳於瓊等人出言求情,說許攸也是咱老同事了,不至於這個時候叛變投敵,這封信可能有蹊蹺。
許攸也是抓住機會給自己申辯。
結果袁紹當頭來了一句,那你為什麼不拿給我看?
許攸也很無語,誰知道就出去撒潑尿的功夫,田豐就派人給他家抄了。
苦得許攸是有口難言,不過由於隻有孤證,一件事總不至於隻有一件證據,沮授等人提議傳信鄴城,看看許攸的家裏還有沒有什麼來往的證據。
如果有,那沒什麼說的,許攸軍法從事。
要是沒有,說明這封信很有可能是偽造的,許攸留下它是為了日後給自己辯解。
加上眾人說開戰之前先戰大將不吉利,許攸得以保全一條性命,但兵權是肯定留不下來了。
現在的許攸就是閑人一個,整天無所事事。
也不能說完全無所事事,他現在希望袁紹大勝一場,贏得越漂亮越好。
袁紹打贏了,自己的命運還能有個轉折的機會。
打輸了,許攸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生還的可能。
“一定是陳牧!”
許攸思來想去,隻有這一個可能。
論心機論陰謀論不要臉,隻有陳牧符合這個條件。
劉備一副正人君子的麵相,人家幹不出來這種齷齪事。
“咱們倆什麼冤什麼仇啊!這麼一大盆髒水你往我身上潑?”
許攸已經不在乎最後是誰的功勞了,隻要能打贏對麵,擒住陳牧就行。
到時候有的是辦法在他身上找補回來!
許攸一個閑人走在軍中很是紮眼,畢竟大家都有事情做,就他沒有。
“看樣子好像前方打起來了?”
許攸走著走著發現不對,自己被撤了職,連消息也掌握不到了。
看著軍中的架勢,明顯是在調集兵馬準備開戰。
許攸晃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見一個熟人。
淳於瓊。
“慢點!慢點!著急幹什麼去你這是!”
許攸氣喘籲籲地追上淳於瓊,後者轉身才發現是他。
“子遠你怎麼還在軍中亂跑,不怕被主公看見?”
“我被撤了職還不能走走?這是什麼道理嘛!”
許攸委屈地說道。
“好好好,你慢慢溜達,我有事先走了!”
淳於瓊扔下許攸就想走。
“慢著!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呢?”
淳於瓊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許攸。
“怎的?連你也覺得我通敵?”
“沒有,我還是相信你的。”
“那不就得了,咱們倆什麼交情,你還能瞞著我?”
許攸一打感情牌,淳於瓊有點抹不開麵子了。
“劉備突然襲擊我軍別營,主公正調集兵馬準備還擊呢!”
“劉備主動出擊了?”
許攸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不應該啊……”
“我可真沒空陪你閑聊了!對了,別告訴別人是我告訴你的,我先走了!你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