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璃月人沒理由行刺七星，或許他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也說不定。”牧遠心裏想道，要說是因為政策對刻晴心生怨懟也不可能，她才上任沒多久，並沒有頒布什麼有影響的政策，沒道理被針對。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牧遠眼皮子開始打架，不一會就沉沉睡去，直到曦光破開夜幕，灑下第一縷晨輝，他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誰啊，一大早的是不是有病？”牧遠煩躁地抱怨一句，起身去開了門。
成林那張微胖的臉出現在門外，神情期待地對他說道：“牧遠哥，咱們出發查案吧？”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天剛亮你就來敲我門？”牧遠揉著困倦的雙眼，不禁罵道。
“你不是說讓我天亮就來找你嗎？你看這天是不是亮了？”成林擺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小聲嘀咕著。
“...我是真想一腳踹死你。”牧遠白了他一眼，罵罵咧咧進了衛生間進行洗漱更衣。
既然都醒了，那他就不打算再睡了，收拾收拾後帶著成林出門直奔昨天晚上的事發地點，順便還不忘把晾幹筆墨的信塞進郵箱。
刻晴府邸外，由於牧遠的提前叮囑，六具焦炭似的屍體依舊被放在原處，那一隊千岩軍也很盡責，一直看守在旁邊。
“辛苦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牧遠到了之後，解散熬了一宿的士兵們，緊接著再次對六具屍體進行檢查。
隻是和昨天晚上一樣，除了螭血外，完全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什麼味啊？這麼腥！”成林靠近屍體，趕忙捂住了口鼻。
“這是，他們六人身上...都有一股很淡的海腥味，昨晚被血腥味壓住了所以沒聞到，但當血跡凝固它就凸顯出來了，如此就可以確定他們是常年出海的人，因為也隻有碼頭的工人和水手身上才可能有這種海腥味，即使是洗完澡也散不幹淨。”牧遠也注意到了這點，俯下身閉上眼睛仔細嗅了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那就是這六個人或許來自碼頭，就算不是，那也肯定經常跟那裏的人有接觸。
“碼頭？那邊魚龍混雜，都是一些老油條，可不好調查。”成林聞言皺眉道。
“不好查也得查，你現在去離碼頭最近的千岩軍駐地問問，最近的報案裏有沒有人莫名其妙失蹤，問完後到碼頭找我。”牧遠斬釘截鐵道，語氣不容置疑。
“得令！”案件麵前，成林絲毫不敢怠慢，說完就馬不停蹄趕往了碼頭附近的千岩軍駐地。
而牧遠則是走訪碼頭的攤販和船長們，如果有常年混跡於那的工人或水手突然失蹤，那他們必定會有印象。
此時天剛蒙蒙亮，碼頭就已經人聲鼎沸了，不少工人們在熱火朝天地搬運貨物，同時附近經營海產品的商販，更是早早就起來收購新鮮的海貨去販賣。
幹他們這一行，最怕被客人挑不新鮮的毛病，那會砸了自家的生意，失去賴以生存的活計。
牧遠的第一個目標，是一位常年在碼頭這邊擺攤的魚販，名為老孫，每次都稱自己的魚超·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