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熱鬧的遊樂會也漸漸冷清下來,牧遠和妮露在看完逐月節演出後,走在晚間的小路上。
從今夜開始,牧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牽起妮露的手,去看那絕雲的山巒,自由的千風,繁盛的早櫻,飄落的細雨......
提瓦特一切的風景,他都想與妮露共同領略分享,從每天初升的朝陽與夜空的星河,到路邊的小貓和房簷的團雀。
“牧遠!”妮露淺笑嫣然,明亮的眼眸眯成了月牙,突然出聲。
“我在呢!”牧遠即刻回應。
“牧遠!”妮露又喊道。
“在呢!”牧遠笑得像個孩子。
“牧遠牧遠牧遠!”妮露接連喚著。
“我會永遠都在的。”牧遠眼中盡是溫情,寵愛地揉了揉妮露的小腦袋說道。
“嘻嘻!”妮露吃吃笑,挽住了他的手臂,走在夜晚的寧靜裏,二人影子在燈光下依偎在一起。
溫馨的時間總是短暫,盡管他們都故意放慢了腳步,但最後還是來到了白駒逆旅,約定了明天見後,二人在戀戀不舍中分別。
牧遠獨自往家中回去,但他此刻的心情萬分愉悅,眼角的笑意久久不散,歡喜地都要飛起來了。
自從父母去世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發自內心地笑了,望著遠處的燈火,從此他的心中也多了一份牽掛。
“呦!這不是牧兄嗎,遇見什麼好事笑得這麼開心?”不知何時,達達利亞出現在了牧遠的麵前,打趣道。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牧遠看清來人後,挑眉問道。
“剛剛去辦了件事,正準備回旅館呢。”達達利亞說道。
“辦事?你們愚人眾不會是對璃月有所圖謀吧?”牧遠盯著他,眼神泛起一抹冷冽。
“牧兄你多慮了。”達達利亞連連搖手否認。
“沒有最好,對了,我拜托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牧遠表情暫且緩和,隨後問道。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結果了。”達達利亞心裏咯噔一下,訕笑著趕忙掩飾過去。
牧遠冷冷注視著他,半晌才點頭道:“好,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話落,他徑直掠過達達利亞,朝家走去,在這一瞬間,後者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牧遠身上散發出的氣壓太低了,即便是達達利亞都有些承受不住。
回到家中,牧遠反鎖房門坐在床邊,再也抑製不住自身傾瀉的殺機,眸光森寒,房間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
達達利亞剛才的表現,他已經能夠確定,父母的死八成和愚人眾有關,雖然還不能確定是哪個執行官的作為,但不論是誰,他必定會跟對方清算這筆血賬。
“愚人眾......”
昏暗的房間裏,冷漠的呢喃聲響起。
......
翌日清晨,牧遠從睡夢中醒來,眼角還掛著一縷淺顯的淚痕,他平靜地起床洗漱之後,就出門去了白駒逆旅。
他和妮露約定好了,今天要去絕雲間登高訪仙,待他趕到的時候,發現妮露穿著一身素雅的裙子,俏立在路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