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送走了牧遠這個煞星,生論派賢者先是長舒了口氣,然後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虛汗,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他的語氣有些輕快:“阿紮爾,你以為人家會一上來跟我刀劍相向,沒想到吧,嗬嗬......”
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別看牧遠行事作風毫無顧忌,囂張跋扈,但僅僅是為了自己女朋友不受別人白眼,就強闖教令院的做法,絕對是位重情義的人。
生論派賢者坐在軟皮座椅上,摩挲著下巴思索一番,讓人去將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喊來。
片刻後,剛完成一篇實驗論文報告的提納裏敲了敲門走進辦公室,態度尊敬地問道:“老師,您叫我?”
生論派賢者笑著看向得意學生,關切地問道:“最近學術研究進展的如何了?”
提納裏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老師為何明知故問,明明昨天才跟他彙報過實驗結果,但還是如實回答:“來之前剛剛提交了那篇關於植物的論文。”
賢者微笑頷首,接著又問道:“既然研究已經告一段落,那不用急著開始下一項實驗,為師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提納裏詢問道:“什麼事?”
賢者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然後壓低聲音囑咐道:“你待會......”
提納裏聽著,臉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另一邊,進教令院就像回家般隨意的牧遠,以及至今還沒緩過神來的妮露,兩人從教令院走出來,碰巧碰上醒轉過來的賽諾,捂著脖子,眼神如利箭般朝他們看來。
牧遠倒沒什麼感覺,但妮露卻十分不好意思,雙手疊放在身前微微鞠躬,“抱歉,賽諾先生。”
賽諾搖頭,目光越過妮露看向牧遠,平靜道:“你的確很強,但今日你強闖教令院這件事,我必會將你繩之以法。”
隨後,他將神之眼取下拿在手中舉到與肩平齊,鄭重道:“我以風紀官的名義起誓......”
然而他的發誓還沒結束,神之眼就已經易主了,隻見牧遠站在他身旁,拋了拋這枚雷元素神之眼,笑嗬嗬道:“行了,別起誓了,這玩意要有用的話,天底下的負心人早就讓雷劈死完了。”
他說完,把神之眼又塞回賽諾手裏,繼續開口,“說實話,我看過你的資料,而且還挺認可你的為人,剛正不阿的同時還心存善念,是個好人...如果你真想報仇的話可以來璃月空城酒館找我,隻要不是沒空,我隨時都有空。”
牧遠拍了拍賽諾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著廢話,連妮露在旁邊都忍俊不禁起來。
賽諾:......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不過經他這麼一弄,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不少,賽諾默默記住了酒館的名字,目送牧遠和妮露離開,神色有些複雜。
就在他也準備返回工作崗位的時候,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自己的養父居勒什探著頭遠望牧遠的背影,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被一把拽了過去。
居勒什神秘兮兮地問道:“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