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遠攏了攏衣領,罕見地沒有生氣,對方可是來給他送摩拉的,他怎麼會跟財神爺動怒呢,非但不生氣,還麵帶微笑說道:“各位,貨留下,我可以繞你們一命。”
他看似是在跟愚人眾先遣隊說話,實則目光一直盯著裝載貨物的車廂,已經迫不及待要一探究竟了,他很好奇送給冰神的獻禮到底是何種物無價之寶。
“哈哈哈!”
先遣隊的士兵們聞言全都一愣,接著就大笑起來,紛紛嘲笑牧遠是不是活膩了,連愚人眾執行官的東西都敢搶。
但很快他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那位在他們看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噙著淡淡的笑容,麵不改色地把刀刺入了雷錘前鋒軍的心髒裏,隻剩刀柄在外麵。
“你的笑聲吵到我耳朵了。”牧遠抽出刀鋒,神色平靜地仿佛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吃飯喝水。
這一幕直接把周圍的先遣隊士兵震懾住了,尤其是那名雷錘前鋒軍,滿臉愕然地捂著心口踉蹌後退,撞在馬車上,他甚至都沒看清牧遠是怎麼來到他麵前,又是怎麼把刀插進他心髒的,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的命就這麼沒了。
隨著他的倒下,其他士兵經過短暫的呆滯後,瞬間明白眼前這位少年的不簡單,二話不說蜂擁而上,各種元素攻擊劈頭蓋臉朝他砸去。
麵對如此密集的進攻,牧遠卻神色自若,身形快若疾電,閃避的同時刀鋒劃過一名風拳前鋒軍的喉嚨,帶走一片殷紅鮮血以及他的性命,隨後在雷瑩術士的雷電還沒落地前,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刀身沒入後者的胸口,雷霆自刀尖湧入,在其體內驟放,結束了她的生命。
“呃......”
雷螢術士連最後的遺言都沒說出,就變成了焦炭,牧遠輕輕一震化作了碎塊散落,他像是一尊殺神般,漠然看向四周如臨大敵的先遣隊士兵,嘴角突然揚起弧度,語氣和善地說道:“都說了,放下貨物,放你們走,怎麼就是不聽呢?”
先遣隊士兵頓時沉默,就從剛剛的交手來看,他們完全不是牧遠的對手,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圍殺,對方都遊刃有餘,但要說讓他們丟棄貨物逃跑,那絕不可能,因為他們心知肚明,一旦這樣做了,回去至冬也是死路一條,而現在拚死一搏,沒準還有生路,畢竟牧遠再強也是人,是人就有體力不支的時候。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牧遠並非獨自前來,在遠處山坡上,夜蘭把玩著藍色的骰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如同狼入羊群的牧遠,沒有選擇支援,任由他一人對戰那些先遣隊士兵,因為她想知道他的武藝到底有多強,是不是真如消息中所言,已經達到了能和愚人眾執行官戰鬥的水平。
不過就從牧遠剛才那幾刀,她就分析得八九不離十了,不得不感慨後者的練武天賦,隻用短短兩年就擁有了這般不俗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