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為冰之女皇準備的獻禮被牧遠和夜蘭等人劫獲,卻沒有任何舉動,水花都沒濺起一朵,仿佛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一樣。

他沒動靜,不代表牧遠什麼都沒做,最近璃月港內發生了不少靈異事件,隔三差五經常有愚人眾被打昏吊在北國銀行的房簷上,也不傷其性命,單純惡心他們,傷害不高,侮辱性卻極強。

北國銀行方麵忍無可忍,把事情告到七星那裏,但查來查去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負責查案的人,正是毛遂自薦的牧遠。

不過最終牧遠還是收手了,因為算算日子,「請仙典儀」到了,刻晴無可奈何地提醒讓他最近安分些。

看在岩王帝君他老人家那麼多杯好茶的麵子上,牧遠勉為其難答應了。

從總務司出來,他轉頭就去了往生堂,這一段時間下來,他和鍾離混得可謂是很熟了,口頭稱呼已經從「先生」變成了「鍾叔」,雖然以鍾離的年紀,當他太太太太爺爺都算他占便宜了,但對頂著青年麵孔的鍾離喊老祖宗也太奇怪了,權衡再三,還是折中選擇了「鍾叔」。

對於這個稱呼方式,鍾離最開始時隻覺得別扭,聽多了莫名其妙就順耳了,便隨他去了,一個稱呼而已,無傷大雅。

牧遠輕車熟路在鍾離對麵就坐,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牛飲般灌入嘴裏,好在鍾離現在性格淡然,不然就憑他如此暴殄天物,早就一拳把他從璃月打到蒙德了,就像某位和風雅二字沾不上邊的酒鬼詩人那樣。

“今日來,又是所為何事?”鍾離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鍾叔啊,明天就是「請仙典儀」了,又能看見您老的神姿了!”牧遠笑眯眯說道。

“嗯。”鍾離點點頭,根本不接他的話。

出師不利啊,牧遠眼珠子轉動,下一秒仿佛川劇變臉似的,臉色一垮,搖頭低聲歎息起來:“唉,都說當人的願望足夠強烈時,神明就會投下視線,可憐我這一腔熱枕的心願,竟無法被神明注目,尊敬的岩王帝君,您的子民在渴求您的目光啊......”

鍾離:......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牧遠與其他璃月人不同,在明知道他真正身份的情況下,卻依舊對他缺少敬畏之心,而是像對待關係熟稔的長輩那樣敬重又不乏親近。

其實一開始還好,但伴隨著蹭茶的次數越來越多,言語間也是愈發隨意。

打個比喻,就跟臣子見到皇帝,非但不行跪拜禮,反而自己搬個凳子坐在龍椅旁邊,再順手拿起皇帝剛泡好的茶倒上一杯,完了還要吐槽茶水太苦。

雖然璃月不是封建社會,但兩者意思相差不大,岩王帝君怎麼說也帶了個「帝」字。

鍾離不想搭理牧遠,可經不住他一直在自己耳邊胡言亂語,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慘,無奈放下茶盞,麵無表情揭穿他的計倆:“這已經是你這周第三個願望了。”

你小子擱這拿神明當許願池裏的王八呢?

“咳咳...”牧遠頓時老臉一紅,訕笑著咳嗽兩聲,拿出一對鐲子放在桌麵上輕輕推到鍾離眼前,懇切道:“前兩個都是開玩笑的,這個真是願望,我想給這兩個滌淨青金鐲子增加遠程通話的功能,聽說有種仙法叫千裏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