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這麼多年駕駛著死兆星號走南闖北,自然是見多識廣,許多奇聞異事都是牧遠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深深吸引了他。
最後從總務司出來,為了聽故事甚至連家都不回了,直接跟北鬥去了停泊在孤雲閣附近的死兆星號上。
反正明天就出發清剿海獸了,提前一天登船就當認識隊友了,而北鬥為了歡迎牧遠這位新認識的朋友,特地組織了篝火晚會,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邊喝酒邊聊天。
挨著牧遠坐的是南十字船隊的舵手海龍,二人喝了幾杯酒後就漸漸熟稔起來,聊天的內容也從最初碰杯時的相互恭維上升到了暢談人生理想的程度。
“唉,這或許就是舵手宿命吧,我作為舵手,每次航行得寸步不離守著舵,要是遇到了暗礁、漩渦之類的突發情況就得迅速做出反應,真是一刻也不能鬆懈......”海龍單手撐地,仰望頭頂的夜空,感慨道。
“那不是很厲害?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慌得不行吧?”牧遠搖晃著酒壺,笑著說道。
“是啊,雖說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差事,但卻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海龍眼中有些迷離,他喝了不少酒,醉意已經開始湧上心頭。
“夢想嗎......”牧遠直接仰頭倒在沙灘上,雙手枕在腦後,“我的夢想很簡單,就是讓那些魑魅魍魎都滾出璃月,但凡誰敢危害璃月,我就幹死他。”
似乎是因為這句話太猛了,讓海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了,隻好對他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哈哈,不愧是你啊牧遠兄弟,這話可沒幾個人敢說!”北鬥走過來,恰好聽見了他的霸氣發言,大笑道。
牧遠重新坐起來,笑嗬嗬問道:“北鬥姐,我聽說你以前斬殺過冥海巨獸「海山」?”
“你說那頭海獸啊,那確實是我航海生涯中遇到過最難對付的敵人......”北鬥順勢席地而坐,灌了口酒說道,“既然你問了,我就說說.......”
一聽她說起這段經曆,一些加入南十字船隊沒多久的水手全都自發圍上來,安靜聽她講述與「海山」的故事。
海山是一頭既像魚也像龍的海中巨獸,龐大如山嶽,力大如神靈,輕輕一擊便能掀起數十米高的巨浪。
鰭化冥海,尾點遠山...
北鬥聽著這首漁歌長大,從小就想見它,盼著能將它的頭顱一刀斬下。
後來她曾多次挑戰海山,均以失敗告終,直到某日,她背上最好的大劍,帶上最通水性的水手,直奔海山而去。
那一戰,盡管有船隊牽製,但北鬥仍與海山纏鬥數個時辰,直至天黑也沒能分出勝負。
夜晚的「海山」比白天要更危險,她在寒風中一動不動地等待,半點不敢放鬆警惕。
不知過去多久,粒米未進、滴水未沾的北鬥精準捕捉到太陽升起那一刹那,海中傳來的浪花聲。
這一擊,斬滅海與山,將魚龍的頭顱徹底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