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審訊官附在九條裟羅耳邊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在遣人去請她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進行過一輪訊問,可牧遠這個人軟硬不吃,翻來倒去就是那幾句話。
審訊官們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自然不相信會有人因為一碗水就大開殺戒,但苦於審問無果,他們隻好請來九條裟羅。
“你們先出去吧。”九條裟羅擺擺手示意部下出去,而後喝了口茶開始了訊問,“璃月人,姓名牧遠?為什麼要對那夥人動手?”
“因為我是社恐啊。”牧遠努了努嘴,解釋道。
“社...恐?”九條裟羅蹙緊眉頭,半天都沒在腦海裏檢索到這個詞彙。
好在牧遠十分貼心地給出了注解:“就是讓壞人感受到社會有多恐怖的人。”
聽到他這個荒誕不經的說法,九條裟羅眼角抽搐,臉色更加陰沉,冷聲道:“我勸你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這裏是天領奉行,不是你玩笑的地方。”
“哦。”牧遠點點頭,斂起了上揚的笑容,等待九條裟羅的問訊。
“你所交代的,因為一碗水而殺死了那些強盜,是否為真?”九條裟羅見他老實了許多,於是繼續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們璃月有位姓周的老先生說過,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可惜沒弄出血如泉湧的效果,感覺比較可惜。”牧遠一臉遺憾的樣子,讓九條裟羅眼神異常冷冽。
真不知道他是在故意裝瘋賣傻,還是腦子的確不正常,當著她的麵都敢胡言亂語。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委屈牧遠先生暫住奉行所了,放心,在查清楚之前我們不會以對待犯人的態度對你。”
審訊到這裏,已經進行不下去了,九條裟羅懶得再聽牧遠扯淡,說著她就招呼門外的士兵,讓他們領著牧遠去往奉行所的監牢。
對此牧遠沒有反抗,在幾名士兵的押送下,去了天領奉行內一間牢房,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稻妻的監獄還挺人性化,至少內部幹燥,也沒什麼蟻蟲老鼠之類的。
“還行,不然我可住不下去。”牧遠欣慰道,看著那扇紙糊般的鐵門和守衛的士兵,心底不禁冷笑。
受刑全靠自覺,關押全憑自願,他之所以那樣對待審訊,隻不過是臨時起意,就為了讓天領奉行羈押他,好借此機會探查清楚愚人眾和天領奉行是否真的在合作。
而九條裟羅結束這場令她糟心的審訊後,走到門口,瞥了一眼一旁的牆角,表情顯得有些不悅。
“作為奉行所的人,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在裏麵聽,蹲在角落幹什麼?”九條裟羅對著那個方向說道。
“哎呀,這不是怕打擾九條大人嗎?”從牆角走出來一個紅發少年,一臉微笑地回著九條裟羅的話。
“偵探都這麼油嘴滑舌嗎?”九條裟羅沒好氣地說,“鹿野院平藏,去查一下剛才那人說的是否為真,有什麼發現第一時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