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站在門口,聽著屋子裏傳出的滲人笑容,心裏莫名發寒,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卻也沒那麼喪心病狂,毀滅一國,生靈塗炭什麼的,他沒興趣,更別說此舉一出,牧遠絕對不會放過他,天涯海角都會殺死他。

他是執行官,不是敢死隊!

“真是個瘋子!”達達利亞暗罵,快步離開白駒逆旅,打算換家旅館居住,省的被「散兵」那家夥牽連。

不對,還得通知仿製「百無禁忌籙」的作坊那邊,避免與「散兵」接觸。

果不其然,在他走後不久,牧遠就出現在了這裏,沒帶一兵一卒,當然也不需要。

「散兵」刺耳的笑聲讓牧遠眯起眼睛,這家夥正躲在屋子裏策劃他的宏偉計劃,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思路,令他惱怒不已。

“達達利亞!你這個頭腦簡單......”「散兵」厲色轉身,然而當他看到來的人是誰後,羞辱的話停在了嘴邊。

他滿臉陰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牧遠,冷厲質問:“又是你,你想做什麼?!”

“那取決於你想做什麼。”牧遠平淡道,自顧自在「散兵」對麵坐下,不屑地蔑了眼桌子上的茶水,自己從神之眼裏拿出沾露茶葉,慢悠悠泡開。

嘭——!

「散兵」雙手重重拍在桌麵,狠厲道:“我做什麼與你何幹?難不成你還要審問我?”

牧遠搖搖頭笑了起來,說道:“審問?那不至於......”

聽見他這句話,「散兵」冷哼一聲,剛要坐回椅子,就被牧遠的下半句話驚得僵住身體。

“...必要的話,我會直接殺了你。”

“你知不知道,在璃月殺了我,是多嚴重的外交事故?”「散兵」後退半步,警惕地低喝。

“你覺得,我如今還需要在乎所謂的外交嗎?”牧遠嗤笑,戲謔的目光仿佛在看傻子般,“如果我願意,完全可以無視那些規則,無非是那樣做不太符合我的原則而已。”

“原則...哈哈,那你現在找到我,就是為了排除風險?甚至為此而殺了我?這就是你的原則嗎?”「散兵」大笑起來,神色譏諷道。

“當然了,畢竟我的原則底線可是很靈活的,尤其是對於你這種無惡不作的人,直接殺掉才能一勞永逸嘛。”牧遠笑眯眯道,充滿殺氣的話讓「散兵」猛地打了個寒顫。

「散兵」咬緊牙關,他不得不承認牧遠說的實話,以他魔神級的實力,確實不太需要在乎國度之間的規矩了,這樣想著,他的腳步向後退去,後背靠在了窗台邊。

“想跑啊?”牧遠一眼看穿了「散兵」的想法,沒辦法,動作太明顯了,但他沒有阻止,因為有他在,後者就逃不掉。

“你......”「散兵」一滯,既然被看出來了,那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即刻翻身躍出窗戶,身形疾速朝地麵墜去。

但就在他即將與地麵接觸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視線一黑,再恢複時竟重新回到了窗台邊的位置。

“想跑啊?”牧遠說的依舊是之前那句話,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