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鍾離坐在琉璃亭品茗,他在等一位新認識的朋友,可左等右等,始終等不到那位至冬的朋友。
“看來他應該不會來了。”鍾離望著一桌子精致的菜品,想著該怎麼解決付賬的問題,。
不如...還是老樣子,掛賬往生堂吧?想必胡桃堂主不會介意的...應該不會介意吧?
“退休快樂啊,鍾叔!”就在這時,從孤雲閣趕回來的牧遠風塵仆仆推門而入,笑嗬嗬地恭喜道。
“多謝,這個時間,想必還沒吃飯吧?我點了這麼多菜也吃不完,你也吃點,坐吧。”鍾離微微一笑,心想看來不用掛賬了,畢竟他也不想回去被胡桃念叨。
牧遠的視線投向那一桌子沒動筷的昂貴菜品,嘴角不禁抽搐,瞬間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了,無奈一歎在鍾離對麵坐下,沒客氣拿過餐具吃起來。
“那個人,被你抓了吧?”鍾離老神在在問道。
“嗯,他偷襲千岩軍,得關上一段時間。”牧遠點點頭,這點事無需隱瞞,當然也瞞不過鍾離。
“可惜......”鍾離幽幽一歎,也不知道他在感歎些什麼,大概也許可能是因為沒人幫他付賬了吧。
作為新晉冤鍾的牧遠默默吃飯,同時心裏在滴血,這一桌子菜可得不少摩拉,他必須得吃回本。
風卷殘雲般炫了半天,牧遠抽了張紙巾擦幹淨嘴巴,說起正事:“鍾叔,愚人眾絕不可信,您想考驗璃月港,大可直接布置考題,沒必要借助至冬人之手。”
鍾離默然,他看著眼前神色自若的青年,知道有對方在,這次考驗就如同他能一拳打飛某酒鬼,有難度...但不多。
他略微沉思片刻,說道:“這是我與至冬冰之女皇的契約,也是交易,代價便是我的神之心,除此之外,我並無其他理由可以把此物給她。”
“我知道,為了對抗天理隻能如此,您畢竟是武神,也不曾放棄自己的神力,被搶不合理,白送又說不過去,唯有交易這個途徑才不會讓天理起疑心,牽連到璃月。”牧遠猜測道。
“既然你知道天理,那應該明白,許多事即便是身為神明也是身不由己,這些年天理加諸在我身的磨損愈發嚴重,這樣下去,最終我會忘掉曾經的一切,而那些珍貴的回憶現在已經逐漸模糊了。”鍾離的聲音莫名有些感懷。
他的故友,若陀龍王,就是因為記憶磨損,陷入了瘋癲和混亂,被他親手封印。
他不想失去至關重要的記憶,但同時他也明白,天理不可與之為敵,隻能用這種方法間接給冰之女皇提供幫助。
牧遠默默聽著,對於超脫凡人的魔神而言,他們有著漫長的壽命,但作為代價,也或許是天理的手段,磨損會常伴其身,忘掉過去,記憶混淆,最終變成瘋子。
他不敢相信,若是他經曆磨損,忘卻故友和曾經的過往,會是何等的痛苦。
他還年輕,可能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但他如今壽抵萬年,幾百年,乃至幾千年後呢,到時滄海桑田,回憶便是他最珍貴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