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立刻就去找了心海,後者正在布置後續與幕府軍的作戰安排,聽完她的話,直接放下手裏的一切事務,召集反抗軍將領商議對策。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商討,心海力壓重議,決定收回下發的邪眼,這麼做或許會讓反抗軍的戰鬥力下降不少,但至少保證了士兵們不會因使用邪眼導致生命快速流逝。
而在反抗軍方麵緊急回收邪眼的時間段,牧遠也沒閑著,他根據上一次的路線,找到了重建的邪眼工廠,濃鬱的魔神殘渣彙聚於此,成為阻隔別人查探的屏障。
不過魔神殘渣這種東西,在牧遠還是凡人時就對他作用不大,更別說如今已經登臨高品,走在其中如入無人之境。
“又見麵了哈。”牧遠來到工廠深處,再一次見到了「散兵」,想起上次的樂子,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散兵」沉默不語,眼神帶著極深的戒備,自從見識了牧遠的手段之後,心中便對他保持著莫名的畏懼。
“不說話裝高手是吧?”牧遠笑嗬嗬的,隻不過「散兵」敏銳捕捉到了他眼裏的殺機,心中驟然發寒。
“沒...你誤會了。”「散兵」趕忙搖頭,悶聲解釋道。
“算了,懶得聽你多說,我來呢,就是給你個忠告,你要造反也好,複仇也罷,若是再利用普通人做你的棋子,別怪我把你打到恢複出廠設置。”牧遠不耐煩地擺手。
“你是不是越界了,這裏是稻妻,不是璃月......”「散兵」滿臉陰翳,眼神閃過一絲怨恨。
然而他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就被一股巨力砸到了牆壁上,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喘不上氣來。
“強者,當以弱者的邊界為自由,不管是在哪,都不是你用邪眼害海祈島將士的理由。”牧遠冷聲道,他的手像是鐵鉗,死死扼住「散兵」的脖子。
嘭——!
下一秒,「散兵」就被甩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暗中給普通人邪眼,會滅了你。”牧遠擰轉了幾下手腕,說完就大步離開了工廠。
在走出工廠的時候,他餘光看似不經意般瞥了眼不遠處的地狐小雕像,失笑著搖了搖頭。
“八重宮司還是出來吧,早就注意到你在了。”牧遠對著麵前的空氣朗聲道。
他剛說完,一陣香風飄過,身穿粉白相間巫女服的八重神子笑眯眯地出現了。
“哎呀,看來我還是隱藏的不夠好,居然被你發現了。”八重神子佯裝自嘲。
“八重宮司來到這裏,想必是不希望「散兵」死掉,但總得有個理由吧?”牧遠無視了她的表演,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早在一開始就建議影銷毀那個人偶,可是她卻動了惻隱之心,不曾想現在給稻妻帶來這麼大的麻煩,讓人費心...不過他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發揮一下作用好了。”八重神子攤手,一副隻好如此的表情。
牧遠聞言輕輕點頭,原本來搗毀邪眼工廠的人,應該是熒,而八重神子也會借此機會拉近了雙方的關係,最終借助熒的力量打醒固執的影。
他留著「散兵」沒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後續八重神子是否要換一種方式忽悠熒,或者繼續利用「散兵」來達成目的,那都與他無關,反抗軍和幕府軍達成了約定,短時間內不會再交戰,因此他迫不及待要前往那座淵下宮一探究竟了。
跟八重神子告別後,牧遠返回了反抗軍在八醞島的營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珊瑚宮心海。
“珊瑚宮小姐,我想即刻去淵下宮看看,不知是否可以?”牧遠問道。
“嗯...現在嗎?您有所不知,淵下宮的情況不比地上,十分複雜險峻,隻怕……”珊瑚宮心海想了想道,“五郎,鰩魚三番隊的隊長矢部現在情況如何,如無受傷讓他過來一下。”
“矢部隊長現在在做守衛工作,鰩魚三番隊的傷亡也非常小。”五郎答道,“我這就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