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遠挑了下眉毛,切換了晝夜,一些在「白夜」不會顯露的存在也浮現了出來,那是被留於此處的執念,在這座「大日禦輿」的內部,就囚禁著一位昔日的殘影。
他沿著階梯,走到了被囚之影所在的地方,觀察良久確定這位已經沒有了基本的靈識,隻是帶有往昔記憶的幻影後,他抬手覆蓋在了後者的頭頂上方。
一段段記憶如流水般湧現,在牧遠的掌心化作一顆光團,他挑挑揀揀,去掉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最後剩下的就是有關白夜國曆史的記憶。
“阿倍良久?他不就是「大日禦輿」的建造者嗎?”牧遠得知了殘影的名字,不免有些驚訝。
給白夜國帶來光明的偉人,最終因為小人的陷害而死在了自己建造的「太陽」裏,這是何等的諷刺?
“日月前事......”牧遠注意到阿倍良久的記憶中,有這麼一本史官記錄的書籍,似乎記載了很重要的事情,被阿倍良久列為了禁書之列。
既然是禁書,那牧遠就更要看了,於是他迫不及待閱讀了起來。
“第一卷...【鴿子銜枝之年】,天上永恒的王座到來,世界為之煥然一新。
然後真王,原初的那一位開始和舊世界的主人們,七位恐怖大王開戰,那恐怖的大王們是龍。
原初的那一位造出了自己發著光的影子,而影子的數量是四。
【法涅斯,或者原初的那一位】
原初的那一位,或許是法涅斯。
它生著羽翼,頭戴王冠,從蛋中出生,難以分辨雌雄。但是世界如果要被創造,蛋殼必須被打破。
法涅斯一原初的那一 位一卻用蛋殼隔絕了 「宇宙」和「世界的縮影」。
【銜枝後四十餘年】
四十個冬天埋葬了火,四十個夏天沸騰了海。
七位大王全部被打敗,七個王國全部對天上俯首稱臣。
原初的那一位大王開始了天地的創造。
為了「我們」——它最可憐的人兒將在出現在這片大地。
......
【葬火之年】
天上的第二個王座到來,仿佛創世之初的大戰再開。
那一天,天也傾頹,地也崩裂。
我們海淵之民的先祖,和他們世代棲居的土地,落入了此處。
黑暗的年代由此開始。
......
【黑暗的第三年】
唯一沒有拋棄我們的那一位,她乃是「時間之執政」。
她是時刻,是無時不刻,是千風與日月之度量。
她是一切歡欣之時,一切憤怒之時,一切渴望之時,一切迷狂之時。
她是一切譫妄的時刻。
我們稱呼她「卡伊洛斯」,或者「不變世界的統領與執政」。
真正秘密的名字,我們不敢直言,所以在這裏倒寫。
「露塔斯伊」——我僅提一次。”
“......”
牧遠越看越覺得心驚,這哪裏是白夜國的曆史,這分明是提瓦特被掩埋的過去,記錄了世界的真實,難怪被列為禁書。
“時間之執政伊斯塔露都出現了......”牧遠深吸一口氣,將這段繁雜的記憶灌回阿倍良久的影子裏,心緒難以平複,同時對一些涉及到的信息加以思考。
“天理與龍王開戰,四十個冬天埋葬了火,四十個夏天沸騰了海......莫非是在暗指火龍王死在了極致的寒冷中,水龍王則是死在了沒有水的高溫之地...沒有水的地方...是沙漠嗎?”
“所以現在天空島上的那位,其實是第二王座?不然這些曆史為何會被列為禁忌?”
牧遠閉上眼睛,他忽然有種猜測,白夜國會不會就是因為他們記錄了這些不能為人知曉的曆史,導致引來了天理的幹涉,最終步入消亡。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但把一些碎片信息聯係到一起,似乎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幾大覆滅的古文明,他們的科技都高度發達。
“難道真如前世流傳的那樣,天理是為了防止崩壞的降臨,人為封鎖了提瓦特的科技水平,有意將其維持在一定程度上。”牧遠心中大膽猜測起來,感覺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