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部落的戰士帶來了血與火,他們肆意橫行,長滿橫肉的臉上盡是殘忍的笑容,一連劫掠了三個村子後,他們來到了“妮露”的村落。

村長帶領青壯年拿起武器,視死如歸般攔在村口,可止不住顫抖的手臂出賣了他們心中的恐懼。

正當「寂」部落的首領打算如法炮製,一輪衝鋒屠滅這裏時,所有人眼前一花,雙方的中間出現了一位白衣青年,麵朝入侵者負手而立。

“是他......”後方,“妮露”躲在房子裏,透過窗戶看見了牧遠,不由得怔住。

由於牧遠隱去了額間的銀白圓環,所以「寂」部落的首領並沒有認出他的身份,隻以為他是自不量力想要螳臂當車的村民。

“算了,估計說完你們也不可能退去,還是不浪費口舌了。”牧遠麵容冷峻,輕聲呢喃道。

「寂」部落的人聞言,全都大聲爆笑起來,神色戲謔不已,更是有不怕死的走到牧遠麵前,揚起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然而他的手掌還沒碰到牧遠,就齊膀斷掉了,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上浮現密密麻麻細小的線,不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坍塌了,變成了一堆沙土。

“很好笑嗎?”牧遠漠然抬眸,冰冷的目光令「寂」部落集體膽寒。

“...你是何人?”首領臉部抽搐,沉聲喝問道。

“對我身後的村民來說,你們是魔鬼,是屠夫,同樣的道理,對你們而言,見我...就如蚍蜉望青天。”牧遠的聲音不大,卻能清晰傳入每個入侵者的耳朵裏。

並且當最後一個字落定時,滔天的神威席卷而出,籠罩「寂」部落,這一刻他們連站立都做不到,隻能屈辱地跪伏下去,額頭死死貼緊地麵。

尤其是部落首領,他承受的威壓最重,四肢骨骼全都粉碎,赤血染紅了土地。

絕望的情緒在「寂」部落人的心中蔓延,他們很清楚,這是神才能擁有的壓製,站在他們前麵的,絕對是來自天空的使者。

“放過...我的族人...我願意以死謝罪......”首領的口腔混著鮮血,艱難哀求道。

“放過你的族人?想必那幾個被你們滅掉的村子,也有人這樣苦苦哀求你吧?”牧遠居高臨下俯視他,嘴角露出嗤笑,“那你放過他們了嗎?”

首領聞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明白天使不會饒恕他們的罪過了,索性死的幹脆些,也不墮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的威名。

噗呲——!

隨著刀尖入體,「寂」部落的首領身體輕顫幾下,無力地軟倒了,這位凶名赫赫的屠夫,以一種屈辱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至於其他入侵者,牧遠手掌虛抬,隻見塵土漫天飛揚,將他們的身軀包裹起來,成為靜止的泥塑,永生永世對著村子方向跪拜,進行恒久的贖罪。

無視了後麵感恩戴德的一眾村民,牧遠身形消失,回到了山間茅屋裏,寧心靜氣繼續他的修行。

但沒多久,平靜就被滋擾了,牧遠睜眼看去,就見“妮露”徘徊在門口,似乎是想要敲門,卻也有點不敢,已經躊躇半天了。

“欸......”牧遠失笑,起身開了門,語氣溫和地問道:“請問妮露小姐找我有事嗎?”

“啊......”她被突然打開的門嚇了一跳,聽到牧遠的詢問,趕忙舒了口氣說道,“那個...今天謝謝你,要不是你,可能村子就......”

“無需多謝,舉手之勞而已。”牧遠輕輕搖頭,笑意和善道。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妮露”明亮的眼眸與他對視,白嫩纖細的手指不停來回搓動。

“可以。”牧遠點頭,他有預感會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我們以前認識嗎?”“妮露”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不認識,但以後會認識。”牧遠沉默片刻,如實告訴她道。

“以...後?”“妮露”愕然,她雖然覺得牧遠不至於騙她,可這個回答是否有些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