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聽說他加入了「巡獵」星神的陣營,鏟除不死孽物,與仙舟聯盟共進退。”
法涅斯的話給牧遠打開了新的世界,原來在提瓦特之外的宇宙是如此光怪陸離,聽得他大為向往。
“所以...你是因為他才會對我這般和善?”牧遠挑眉問道。
“算是吧,他傳授過我一些知識,隻是我如今無法報答他,隻好將這份恩情還給他的後人了。”法涅斯真情實意流露。
牧遠略微點頭,但心中卻警鈴大作,他總感覺法涅斯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那便多謝了,今日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牧遠起身說道。
“這便要走了嗎?不妨留在這座天空島,以後你就是「天理」的維係者如何?”法涅斯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冷漠,不過祂掩飾的很好,表麵仍和煦道。
“不了,我還有事情,來日再來拜訪。”牧遠搖頭,他的危機感愈發強烈,身體已經處於緊繃狀態,隨時準備遠遁。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伊斯塔露,你送他離開吧。”法涅斯故作惋惜道。
牧遠沒再回應,而是跟著伊斯塔露快步走出天空島的大門,返回提瓦特大陸。
而在天空的花園裏,法涅斯在神座之上靜默很久,眼中隻有冷漠和麻木,祂對著麵前原路而歸的伊斯塔露自言自語道:“看住他,我一定要拿到他的呼吸法。”
伊斯塔露聞言,眸光微凝,無言點頭應下,正當祂剛要前往提瓦特之時,天地間發生劇變,整個世界都顫動起來。
法涅斯勃然變色,抬頭望向提瓦特的邊界,隻見原本完好的「蛋殼」突然開始扭曲,一柄漆黑之劍瞬間撕裂了虛假的星空,在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下,懸浮於界壁邊緣的三輪明月中的兩輪刹那間湮滅成灰。
“是虛無界的能量,來者是......”法涅斯沉聲道。
話音未落,那道恐怖絕倫的身影就降臨在天空島外,輕而易舉拍碎了古老的門扉,目光看向法涅斯,充滿了凜冽的殺意。
“沒想到你還敢回來。”法涅斯張開華麗的羽翼,居高臨下道。
“吾從世界之外,帶來了否定你的力量,接受審判吧,法涅斯!”第二王座冷喝道。
牧遠此時已經回到了陸地,他遙望天空之上對峙的雙方,隨即轉身去了不遠處的王國,這場大戰注定是毀天滅地的,他必須要保護好還是凡人的妮露前世身。
很快,天空的戰端就開啟了,天也傾頹,地也崩裂,海嘯席卷人間,沉沒了大陸。
這滅世一般的災難驅趕著人類逃向地底,唯獨牧遠例外,他將“妮露”送到安全地帶後,又回到了地麵,不想錯過兩尊王座間的曠世之戰。
並且這場戰鬥很有可能就是法涅斯之所以不再顯跡於後世的原因,他必須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座之間的交戰,用顛覆世界來形容也不為過,祂們的每一次攻擊都能削平高山,裂開大地,使提瓦特變得滿目瘡痍。
牧遠靜靜觀戰,雖然法涅斯一直都占據上風,但第二王座的手段也格外淩厲,祂身上來自世界之外的力量讓前者十分忌憚,不敢輕易觸碰。
雙方仿佛不知疲倦,戰鬥的時間以年為計,最終還是原初之人法涅斯以折損己身為代價,撕碎了第二王座那橫亙天地的龐然軀體,世界在這一刻變得寂靜。
法涅斯慘勝,回到了支離破碎的天空島,祂甚至來不及囑托什麼,就在自己的庭園裏陷入了漫長的沉眠,原初四影互相對視一眼,很快做出了決斷。
祂們動用無邊的神力重塑了提瓦特大陸,這一舉措令四影中的生與死二影先後沉睡,隻剩空間執政和時間執政主持大局,然而相較於空間執政打算隱瞞真相的做法,伊斯塔露表達了相反的意見,兩位影由於理念不合,後者選擇離開,去海淵中尋找躲藏的人類,給予他們希望。
因為兩個王座的戰爭,天地沉寂了許久,數百年過去,一顆隕星劃破天穹,墜落在大地,化作年輕的男子,一雙燦金的眸子極具威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