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帶過來的東西隻有這一張身份證,因為體積小,放身上也不礙事。
是以除了吃飯睡覺,她都是卡不離身。
所以這張讓她和原來世界有著唯一一絲聯係的身份證件,竟是她成為小偷的證據。
江小禾苦笑一聲,隨即將它寶貝的擦了擦。
“收好,現在重要的事情是師傅會不會遷怒於你,遠楓他……”
男人狠狠抽動手中的皮鞭,不知疲倦。
“你這個喪門星,孽種,要不是你將霜玉凝雪丸用了去,眉兒不會有事! ”
少年一言不發,布滿猩紅血絲的一雙眼裏滿是麻木。
皮鞭一聲接著一聲,在這屋子裏清晰入耳。
“ 說!”
“你是不是和外人勾結一通,企圖毀我情花穀! ”
“我要殺了你! ”
男人情緒激動,一頭白發淩亂,眸子裏的癲狂愈演愈烈。
此時有人在外通報,聲音帶著絲輕顫:“ 穀主,歐陽夫人醒了。”
男人瞬間丟下手裏的皮鞭,整個人都舒展開來,眸子裏的癲狂褪去,浮現一片柔情。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飾,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和我說說,夫人醒來後做了什麼? ”
“ 夫人她…………”
林遠楓拖著身子將自己帶到一處架子旁,有了倚靠後,他頓時泄了一口氣。
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物拿出,一個仰頭喝了下去。
這是江小禾見到林遠楓最為狼狽的樣子,上次好歹還有個人形。
可現在……皮開肉綻,素色的衣袍都被染成了紅色。
江小禾本就剛剛轉醒,身體還有些虛弱。
被眼前的畫麵刺激到,踉蹌間整個人跌落在地。
心中的愧疚要將她壓垮,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不應該隨意相信他人,不應該自作主張,不應該害的一個人差點死去。
都是她的錯!
跟在身後,一道而來的顧此聲目不改色。
他徑直走到少年身旁,俯身說道:“師父不在,別裝了,你嚇到她了。”
林遠楓閉著的眼連睜都懶得睜開,他嗤笑道:“什麼時候,我們清心寡欲的大師兄也會心疼人了?”
男人拍了拍少年的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隨你。”
整間屋子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女人還在抑製不住的痛哭,聽得林遠楓都有些煩了。
這些年他受過的傷不知凡幾,小小一個鞭傷罷了。
這哭的肝腸寸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
“哎。 ”
江小禾哭著的聲音一頓,是叫她嗎?
“我說,我也沒有死啊,也沒有說你一句,哭那麼大聲給誰看?”
見女人的哭聲逐漸減小,他才認真講話:“沒有你,也會有下一個江小禾,李小禾,他們的目的始終是我。”
“那凝雪丸確實對我有益,挨這頓打也不白挨。”
那日見她拿出霜玉凝雪丸來,他就知道這女人成了別人手裏的一顆棋子,憑她那隻會吃的腦子,有這一天也不足為奇。
隻是他沒想到她的反應那麼大,竟真的痛不欲生,好似對他愛慕已久。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繃緊了身子。
聯想到上午的那個吻,他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