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在想要以什麼理由追問艾爾海森的去向的時候,那名男子再次說話
了。
“美麗的女士,請容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教令院妙論派的建築師,我叫卡維!”
“呃,你好,我叫影。”
“那個,請問你能將艾爾海森如何欠你錢,及其欠你錢的數目粗略的告訴一下我麼......呃,這對我尋找到他,讓他給您還錢十分的重要!”
“嗯......怎麼說呢,就是他約我出來喝咖啡,結果他忘記給錢了,害得我墊了款。”
啊?隻是喝咖啡啊......那這能欠多少錢?
“那具體欠了多少?”
“嗯......大約46萬吧。”
“哦,46萬啊,正常正常......等等,奪少?”
“46萬啊~”
影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個數字,仿佛這對於她而言隻是小數目一樣。
但其實,連做噩夢都能夢到跟咖啡杯打架,能夢到自己的錢包長起小翅膀飛走......
過了這麼多天,習慣了。
但估摸著很難忘卻了。
從影這裏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卡維再次雀躍歡呼了一下,引的影略感不適,眉頭微皺起來。
“看你高興的,艾爾海森是你房東嗎?”
影冷不丁的說道。
“啊?他是我的室友~~~”
卡維洋洋得意的翹起二郎腿,瀟灑的說道。
“這樣啊......那你找到他很方便吧。”
“哈哈,這可不方便,那個倒黴家夥,你是知道的,總是神出鬼沒。今天還在書房研讀語言,隔天就跑到沙漠去調查古文字去了,就像一陣風一樣。”
確實。
影對這句話感同深受。
自從錢被坑了之後,她反複的在奧摩斯港去尋找艾爾海森可能會出現的地點。
但無一例外都撲了個空。
估計他早就回到了須彌城。
累死累活,人(體力)財兩空的她隻好找了家旅館就此擺爛睡覺。
這等創傷,唯有不間斷的美食和充足的睡眠才能治愈。
也是在這段時間,她的積蓄快花光了,也差不多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樣吧,你要是見到艾爾海森的話,就跟他說‘你還欠某人46萬摩拉沒還呢!’這樣,他就明白怎麼做了。”
“好啊,可以啊,沒問題的,我很樂意!”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可以催艾爾海森的債!太夢幻了!
卡維在心底笑瘋。
客船一直順著河流逆向航行,與從須彌城到奧摩斯港的輪班相比,返程船需要耗費更多的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
一路上,影也和卡維有的沒的聊了許多事情。
大多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見聞與倒黴經曆。
影有自己旅途上的不順心,卡維也有工作上的吃癟。
隨意的,當作玩笑般的聊著這些過去的小故事,這感覺真不錯。
挺可悲的,卻又挺搞笑。
與卡維聊的正歡的影並沒有察覺,坐在自己正對麵的那個,拿著一張蒸汽鳥報社出版的報紙的黑衣老人,那眼光若有若無的看著影的座位。
啊......那東西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