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阿紮爾,原明論派賢者,任大賢者一職位。”

艾爾海森清冷的聲音掃蕩著全場,眾人躁動不安的心情似乎也就此沉寂。紛紛豎起耳朵聽著他的宣讀。

“在位期間,知曉小吉祥草王大人被囚禁,卻置若罔聞,明知故犯。”

那一字一句宛如一把把無形的刀子,狠狠的紮向那老人的背後,他的身軀也在這一刻更加佝僂。

隨著艾爾海森一項一項的念著罪名,原本沉寂的民眾那壓抑的怒火又漸漸的升起,怒罵聲,叫好聲如浪潮般席卷而來。

每個人都怒目而視,死死的盯著上麵4個灰衣囚徒。

“勾結鍍金旅團,走私罐裝知識,殘害無辜學者的智力.......”

那些受害者的家屬曾經因為教令院的施壓與威脅,隻得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敢怒不敢言。

現在,終於有人站出來,揭穿他們,審判他們.......

這如何讓那些受害者冷靜?

.......

納西妲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雙腿並攏,在桌子的遮蔽下,兩隻小腳局促的交纏在一起,放在小腹前的小手也在不停的扣著手心。

她有些坐無舉措地望著下麵須彌的子民們如此憤慨,如此激烈的怒罵著賢者們。

對於艾爾海森的那些指控,她自然知曉。

畢竟這500年來,便是她在默默的守護著眾人安穩的夢,拯救著那些智力不清的“瘋學者”讓他們得已在阿如村冷靜下來......

對於這樣的犯罪,於情於理,的確是不可饒恕的。

隻是,人民的怒吼與吵鬧,讓她心神不安,她找不到原因,不知道為什麼。

她在害怕,害怕下一刻,就會有不理智的人衝上去搶過風紀官的刀刃血腥砍殺那些賢者。

不,不會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腦海裏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副畫麵......

子民們互相征討,殘殺,血肉紛飛......

冷汗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滴落,一絲不同尋常的紅光也從她的那淡綠的瞳孔一閃而過。

“唔......不對......”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急忙催動神力平複著自己的內心,腦海中那原本揮之不去的畫麵也隨著消散。

背後傳來淡淡的綠色熒光,艾爾海森不禁回頭望去,發現小吉祥草王大人已然靜靜的漂浮於半空中,坐在由她凝聚的......秋千?

閉著雙眼,神情肅穆,仿佛在沉睡。

遠處的那嘰嘰喳喳的人群很快便注意到了納西妲的舉動,紛紛停下,閉了嘴,目光虔誠的望著半空中的小吉祥草王。

見納西妲沒有表態,艾爾海森回過頭,表情嚴肅的望向底下的眾人,用錘子敲了敲案板,大聲道

“審判場如此吵鬧,成何體統!”

他輕咳一聲,與隔壁的提納裏相互交換了下眼神後,他再次起身,目光掃向處刑台。

靜立已久,宛如雕塑一般的賽諾,看見艾爾海森的的動作,也是微微挺直身板,企圖讓自己的身形更加具有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