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摸魚,可比自己打工難受多了!
她心裏閃過一絲快意
上次見他出手……好像還是在坎瑞亞戰爭吧……
龍災都出來了,他總不能繼續摸魚吧……
不過,更重要的是……
迪盧克那毛頭小子不在,有戲!
思索之際,她的肚子又突然發出聲響巨大的咕嚕聲
“咕~”
這道異響在安靜的夜晚格外突兀,格外引人注意。
窗戶內那悉悉索索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誰?!”
“!!!”
影萬萬沒想到自己那肚子居然會叫的這麼突然,這麼響。
壞事了!
她急忙站起身子,調整好神態,遠離了窗戶。
最起碼,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在偷聽……
“哢嗒……”
大門被打開,一個老頭提著煤油燈,另一隻手握著閃著寒光的利刃走了出來。
影見狀,控製好步頻與聲響偽裝成剛剛路過酒莊的樣子,沿著圍牆壁走動。
如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誰在那裏!這裏是晨曦酒莊的領地,不得私自入內!”
影下意識的想壓一下鬥笠,卻抓了個空。
哎?
她呆愣的摸了摸腦袋,隻抓到順柔的頭發。
我鬥笠呢?我這麼大一個鬥笠呢?
不對,我的衣服!
光線漆黑,加上大腦遲鈍,此刻的她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目光顫抖的低頭望向自己的服飾。
原本那極具她個人風格的流浪者服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白色紗裳。
那明顯的,熟悉的璃月紋路……
“嗡——”
她的目光瞬間變的空洞。
這,這他喵不是壽衣嗎?!!
誰給我換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我的身體被人碰了!!!
莫名的憤怒湧上心頭,帶著最後的僥幸,她壓製著難言的羞惱,哢哢的伸出手,抓住辮子往前一拉——
那早已被人動過手腳的,用生疏,不嫻熟的手法捆綁的辮子轟然解體,柔順靚麗的發絲盡數散落……
影那最後的那一根名為理智的弦似乎也跟著崩斷……
我的……辮子……
……
一個頭發灰白的男子舉著煤油燈,神色緊張的望著圍牆死角。
這麼久都不說話,怕不是什麼魔物吧……
他突然有些怯場,但一想到晨曦酒莊安危,一股勇氣便由然而生。
不行,不能就這麼走了,最起碼得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越過圍牆邊,下一秒,他就呆愣在了那裏。
披頭散發,遮蔽麵容,一襲白衣,詭異無比。
隨即,一股極其恐怖的,絕對不屬於人類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他呼吸一窒。
“咕——”
那詭異的咕嚕聲悄然響起,既是那惡魔的嘶吼,又宛如敲響了他心底的喪鍾。
“呃——”
男人兩眼一翻,連慘叫都發不出,直接昏死過去,癱軟倒地。
男人摔倒的聲音,油燈與利劍落地發生的金屬碰撞的聲響,在寧靜漆黑的夜晚被無限的放大——
聽聞動靜,酒莊裏麵的人也蜂擁而出,剛出門口便看到了這驚駭世俗的一幕
一個紫發白衣的身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不省人事的男人。
似乎是注意到眾人的目光,她哢哢轉過頭,猩紅的光芒一閃而過,在慘白的月光照耀下,格外的滲人。
“喂,你們……”
她嘴唇嚅囁,剛剛發出聲響,那幾名女仆便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哇哇!!”
“女鬼!女鬼!”
“她把埃澤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
在鬼哭狼嚎之際,她們互相推搡著,速度飛快的縮回了酒莊裏。
“碰!”
大門緊緊關上,留下影呆滯的在原地淩亂。
“你們……起碼把他帶上啊……”
影弱弱的念道,卻無人回應。
徒留一陣清風吹過,卷起她裙擺的輕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