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的很盡興,但不知道在聊什麼,期間某酒保冷著臉,捏著一杯午後之死走了過來,偷偷的旁聽了一下。
他們居然就酒的問題開始了哲學性探討,從酒的品味聊到酒的曆史,特別是某酒保靠近時,某個騎兵隊長還陰陽怪氣的提了提晨曦酒莊的豐功偉績。
興許是早已無力吐槽,所以某酒保不為所動,隻是老老實實的遞上了酒。
然而三人的默契顯然“不足”,溫迪不經意間抬頭一句:“欸?這不是迪盧克老爺嗎?真是好久不見呀?”
就這句話,將三人尬聊的焦點轉移到了迪盧克身上。
大悶一口酒,臉上瞬間紅暈開散的騎兵隊長故作震驚道
“喲?這不是迪盧克老爺嗎,哎呀,真是濕敬!”
“久仰久仰。”
就連悶聲少言的她也微笑的看著他。
那一霎,迪盧克心髒猛的一頓。
試問,三個跟你有過過節的人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始調侃起你。
你會作何感想?
偏偏情況特殊,他還不能甩袖子走人。
在三人莫名期待和微妙的表情中,他扯出了0.1個像素點嘴角上揚的微笑,聲音卡卡的,回應到
“你……們好。”
溫迪眼睛一眯,頓時望向凱亞,凱亞是何許人也?一看到溫迪暗示性極強的眼神,頓時心領神會。
隨即他幹咳一聲,笑嘻嘻的喊道
“哎呀,老爺,客氣什麼,既然來都來了,不坐一坐?”
此話一出,幾人都沉默了。
就連笑嘻嘻的凱亞表情也是一僵。
完了,光顧著調侃他了,這這這,哪有位置給他坐啊?
溫迪的表情也是充滿震驚,不可思議的望著凱亞。
好家夥,我是讓你叫他多來兩瓶酒!你在做什麼呀,我的好兄弟?!
他正對麵的影低著頭,額前的劉海遮蔽了她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從她一聳一聳的肩膀來看……
大抵是在憋笑吧……
氣氛越加微妙,凱亞心底開始後悔起來。
他不會,就這麼甩手走了吧?
就剩我,怎麼hold的住她?
他努力維持放蕩不羈的微笑,身體卻止不住顫抖起。
而溫迪則是一臉興奮的看著凱亞,心底的想法不言而喻。
叫你亂說話,汗流浹背了吧?
就在眾人以為迪盧克會甩手走了的時候,他一臉平靜的撣了撣身後的燕尾服,若無其事的在凱亞的對麵,也就是影的左邊坐下。
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
甚至還對前台拍了拍手,讓查爾斯多送些酒過來。
溫迪和凱亞兩人的表情紛紛僵住。
不是?你真敢坐啊?你要不要側一下腦袋看看你旁邊的是誰?
感受到身旁的動靜,肩膀一抽一抽的影小姐也僵住了。
她一點一點揚起腦袋,不可置信的望著身邊的男人。
不是?你是沒認出我還是怎麼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敢湊過來?
迪盧克依舊目不斜視,坐的無比端正,板著臉,直視著對麵的凱亞。
事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壯著膽坐在她的身邊。
或許是為了配合凱亞將戲演的更加真實,又或許是他們的神明在場會鎮住她,又或者是自己一時腦抽,就這麼直愣愣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