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影望著這不大不小的,黑不溜秋的,孤零零的酒壇,發出了感歎。
“哎呀!”
她伸出手,將溫迪嘴裏的帽子拔了出來,表情十分驚歎,毫不嫌棄上麵的口水,直接開始擦拭酒壇上麵沾染的灰塵。
“哎呀!”
影再次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驚歎,聽的溫迪心底直發毛。
“溫迪呀,你說,這酒,怎麼就一壇?”
“這,影,你知道的,我是嗜酒如命的人。”
他眼勾勾的望著甕身被擦拭的發亮的酒壇,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急忙解釋道
“我啊,沒酒,可是一天都活不下下去!
這麼多年來,我兜裏總共也沒幾個子,能買到的酒也是寥寥無幾
於是,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總是有這麼幾分饑渴,忍不住偷偷把這些酒挖出來偷偷喝掉......”
他眼底閃過一分羞澀和不好意思。
“所以啊,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酒,我也偷摸著喝剩下了一壇,真是對不住啊......”
他那真摯到羞愧的表情,仿佛比珍珠還真,那布靈布靈的大眼睛閃爍著動人的淚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有慚愧的眼淚滴出一般。
“這樣啊,真是可惜,居然就隻剩一壇了......”
影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
“噗!”
溫迪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特瓦林突然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嗯?特瓦林,你怎麼了?”
影和溫迪疑惑的回頭。
“......嗓子有些不舒服,咳咳。”
它那如雷貫耳的聲音響起,隱隱間,似乎能感受的出,它在壓抑著什麼。
“唉,一壇就一壇罷......好歹有的喝。”
影低低歎了口氣,伸手揭開封口,一股濃鬱的酒香頓時噴湧而出。
“哇!”
影有些驚歎,兩眼放光。
而溫迪依舊是那抹悲戚的笑容。
但很快,那股濃鬱的香氣便悄然消散,隻留下淡淡一股。
影的表情盡是疑惑,她不解道
“溫迪,你這風神釀保熟嗎?”
“保熟保熟!”
“它要是不熟,我當場喝掉它,滿意了吧?”
聽著溫迪信誓旦旦的表情,影露出將信將疑的表情,然後拿出一個勺子,探了進去,舀了一勺酒水出來。
清澈無比,飄散著淡淡的香氣。
“.......”
影小小的嘬了一口。
“唉,不是,你這白開水怎麼沒味啊?”
“可能......熟過頭,酒精蒸發了?”
溫迪睜著死魚眼,胡說八道。
“我看起來很傻,很好騙嗎?”
影表情凶狠的抓住溫迪的領子,將他提起來,雙腳直接懸空。
溫迪聞言,仔細的打量了她的麵容。
肌膚嬌嫩如雪,長相溫賢,那雙淡紫色的眸子還透露著清澈的愚蠢,表情嗔怒。
看起來就很好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