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積雪震落,車轍壓在結冰的路麵上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響。
泰寧侯和沈安縱馬上前,先頭部隊看到二人到來連忙讓開道路,把兩人引到成國公處。
成國公驟然聽到沈安和泰寧侯的消息連忙上前查看。
“拜見國公。”
看到成國公的第一時間,泰寧侯和沈安便從戰馬一躍而下,開口行禮道。
怎料成國公看到泰寧侯的第一時間便揚起了馬鞭,劈頭蓋臉的就朝泰寧侯的臉上抽了過去。
“啪!”
一聲鞭響過後,泰寧侯的臉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眾人都被成國公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就要上前勸阻。
但剛有所動作就被成國公冷冽的眼神嚇得退了回去。
鞭聲如雷,劈啪之聲不絕於耳,成國公這次沒有絲毫留手,抽的泰寧侯隻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直到成國公手都抽累了,這才罷手怒聲道:
“混賬,你可知罪!”
麵對成國公的斥責,泰寧侯絲毫不敢反駁,很是乖巧,把腦袋貼在地上開口道:
“國公,下官知罪,還望國公責罰!”
聽到泰寧侯誠懇的開口,成國公這才冷哼一聲,把馬鞭甩到了泰寧侯身上。
“國公,泰寧侯不惜奔襲千裏,馳援漢城。若是沒有泰寧侯,漢城早已丟了,國公何以遷怒泰寧侯?”
“且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國公何至於濫用私刑?”
看到泰寧侯被打的如此淒慘,沈安忍不住開口為泰寧侯辯解。
沈安久駐漢城,早早便從大明陸軍學院出來,並不知現在泰寧侯和成國公關係,也並未受成國公恩惠。
故而看到幫自己堅守漢城的泰寧侯遭受如此待遇,憤憤不平。
成國公聽到沈安開口,怒極反笑,轉過身盯著沈安開口道:
“你便是駐守漢城的師長沈安?”
“不錯,下官是沈安。”
沈安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好,有點膽識,怪不得能堅守漢城這麼多日子。”
“看來你還挺替這個混賬打抱不平,好,那本公就依軍法行事。”
成國公冷冷的開口道。
“泰寧侯,本公給你的命令是什麼!”
麵對成國公的壓迫,泰寧侯陳瀛不敢有絲毫怠慢,把頭低到胸膛裏開口道:
“國公讓下官率軍為大軍先鋒,馳援漢城!”
成國公聞言繼續開口道:
“你自己說說自己做了什麼蠢事!”
“下官建功心切,便,便率軍輕軍簡行,輕兵冒進。”
成國公聽到這,剛壓下的怒火便噌噌噌往上冒。
他本意是讓泰寧侯和巨鹿侯在前鋒開路,及早支援漢城。
但誰料這倆貨死命的跑啊,跑就算了,一個信也沒回來,就這麼消失了。
明軍這次出征,火器帶的頗多,都裝在馬車驢車之上,人拉馬馱,根本沒什麼速度可言,所以這會才趕到漢城邊。
泰寧侯的前鋒不該離大軍百裏以上,但泰寧侯足足跑了少說三五百裏,把大軍遠遠甩在了身後。
“沈安!那你來告訴本公,軍中不服指揮,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自作主張,脫離大軍,置大軍安危不顧,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