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搞笑至極,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在少爺眼中卻成了加害者。
蘇醫生的話,她很認真的在考慮。
寶寶到底要不要?
要,和少爺之間就斷不了聯係,周家也不會輕易的讓她帶著孩子離開。
不要,她麵臨的也許就是這一輩子都再也不能生育,再也不能做母親。
她沒想到這個世界是這樣的神奇奇妙,幾年前醫生說她的身體很難有孕,幾年後初經人事,一次中獎。
她現在簡直是苦不堪言,那天是老太太七十三歲生日,媽媽讓她來湊個熱鬧,她就來了。
爸爸和媽媽是周家的老管家了,這些年她斷斷續續的來過周家幾次。
那天是老太太的壽辰,她來的時候都已經過完壽收拾了,給少爺送夜宵的保姆阿姨著急上廁所,拜托她把粥帶上樓交給少爺。
因為爸媽的工作的原因,她的媽媽就是周家的保姆,她心裏下意識的體恤保姆的不容易,就軟下心幫了這個忙。
誰知道進屋就被少爺一下撲在了地上,少爺的力氣大的驚人,她根本反駁不了,粥撒地上弄得兩人身上粘稠稠的,然後她就被意誌並不是很清醒的少爺給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想到這裏易忱音越發的委屈,她也是受害者,如果那天晚上林管家的女兒沒進來,她還不知道要受折磨到什麼時候。
隻是林管家的女兒一進來,就大吼大叫,引來一堆人,還驚動了老太太,這件事也就被大家都知道了。
老太太是很慈祥的老人,她趕走了那些傭人,抱著她,給她穿衣服,還安慰她。
那晚上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折磨,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她的身子骨瘦,少爺一米九幾的高大身材,屬實不是她能接納的。
而且真的很疼很疼,純屬是一段超級不好的回憶,加上少爺清醒後對她滿眼的嘲諷和那些譏諷的話讓她那段時間身心的狀態超級差。
要不是老太太堅持讓她一個月到周家一次,她這輩子都不想踏進周家見到周琰。
她知道老太太也隻是看在爸爸媽媽在周家這麼多年才願意對她好,所以為了爸媽她不好拒絕老太太的請求。
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懷孕了,
周琰看著靠在床上的女人,冷哼了一聲,“別裝可憐了,你已經算計得逞了還裝,有意思嗎?”
“周琰!你少說兩句行嗎?這件事你查都沒查,一口就咬定是音音做的,出去,你給我滾出去。明天就給我去民政局把證扯了。”
“這件事沒得談!”
周老太太眉頭皺的深深的,滿臉不悅的看著周琰。
“奶奶,憑什麼!我憑什麼要娶她這樣的女人?”
“憑你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本就是過錯方。”周老太太嚴肅的看著他。
周琰不服,“我不是過錯方,我說了如果沒有藥性控製我,我不可能和她做那種事的。”
“但你做了!做了你就要負責!”
“啊!”
無能狂吼。
周琰這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麼崩潰煩躁,這十多年的沉穩在這一刻分崩離析,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朝著易忱音大吼。
易忱音被他這副模樣嚇得縮了縮腦袋。
這個生在富可敵國的周家,還是獨苗苗的周少爺。
易忱音小時候是見過他發瘋的樣子的,六親不認,就是親爹來了,也照樣掄拳頭砸人的大少爺。
唯二害怕的就是從小把他帶大的周家二老。
周老爺子在發生那件事的第二天,老太太和少爺大吵了一架,不過純屬老太太單方麵罵周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