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駿連著開車好幾天才到蜀都。

他睡醒的時候,天空已經泛白了,他靜靜的看著蜀都師範學院的牌匾,抽了一根煙。

打開手機在附近定了個酒店。

現在正是星期天,學校裏出來許多到外麵去玩的大學生。

易忱駿戴著衛衣帽子和一個黑色的口罩進了酒店。

“先生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易忱駿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隨意的看了一眼四周,隻是掃了一圈,目光就落在一個年輕的保潔員身上。

他隨口朝著前台小姐問了一句,“你們這裏的保潔員都是臨時工嗎?”

前台小姐愣了愣,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在掃大廳的那個,連忙笑著說:“是的,因為附近是學院,所以我們酒店都是招收短期。”

易忱駿動了動眸。

“先生這是你的房卡。”

易忱駿接過房卡,轉身進了電梯。

他轉個身看向大廳,胡夢蝶站起身,目光落在電梯上,她有些慌神,直到電梯關上她才回過神。

易忱音想了想,去了房間,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收拾了一番。

他才出去了方麵。

他動了動眸,偏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彎著腰的人。

他挑了挑眉,還真是緣分不斷。

他靠在門上,看著她拖地的背影。

直到胡夢蝶的身影停在他的身前,胡夢蝶下意識抬頭,易忱駿依舊戴著口罩和衛衣帽子。

他低著頭看她,隻露出一個眼睛。

兩人短暫的幾秒對視,讓胡夢蝶慌了神,她穩住神,“先生,打擾一下。”

易忱駿動了動眉,哼笑了一聲,朝著邊上走了一步。

他站在她背後看著她,胡夢蝶感覺有些不自在,她弄完就跑了。

她怎麼總覺得那個人看著這麼眼熟。

易忱駿歎了一口氣,人也見著了,心裏總算是安心許多了。

他剛回房間,易忱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到蜀都了嗎?”

易忱駿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周煜,笑了笑,“嗯,到了。”

“挺巧的,蝶兒就在我定的這個酒店兼職。”

易忱音挑了挑眉,“這麼巧?”

“所以你們見麵了?”

易忱駿搖搖頭,“沒有,我帶了口罩,應該沒認出我。”

“看來你們還是有緣分的。”

“心裏有些難受。”易忱駿躺在床上。

“的確,在酒店做保潔的確是很累的。”易忱音歎了一口氣,“所以你就專門去看她的嗎?沒有別的要忙的嗎?”

“也不是,聯係了一個在蜀都的老板,準備麵談一下,談一談合作。”

易忱音笑了笑,“也行,還沒有戀愛腦到無可救藥。”

易忱駿笑了幾聲,“整天就把戀愛腦掛在嘴邊,你說的不累嗎?”

易忱音好笑的看著他,“煜煜,你說你舅舅是不是戀愛腦。”

周煜嘿嘿的笑,伸手指著屏幕,“是,是舅舅~”

易忱音笑得不行,“看,你大外甥都說是。”

“一個奶娃娃胡說八道你也要拿出來說,不要臉。”

“行了,不和你說這些了,和你說正事。”

“咱媽今天來了一趟,知道你去找胡夢蝶,有些生氣了。”

易忱駿動了動眸,“那你明知道媽要生氣,你還跟媽講。”

易忱音喝了一口水,“沒反應過來。”

“你簡直就是一孕傻三年。”易忱駿無奈的搖搖頭。

“媽來說家裏有長輩去世了,要我們兩兄妹和她一起回家去看看。”

易忱駿想了想,“過兩天我就回來,你先幫我穩住媽。”

“也不是讓我們去披麻戴孝,就是回去看看,她說這些年都沒怎麼回去過,就想咱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回去,她昨天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昨天氣的差點都哭了。”

“咱爸拉著媽回家了,所以說你回來還要挨一頓。”

“爸說咱們頭七那天去,那天下葬,說是你要是那天之前都沒回去,就別回去了。”易忱音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易忱駿。

易忱駿歎了一口氣,“你就是一個大漏勺,待會兒我給爸媽打個電話。”

易忱音翻了個白眼把電話給他掛斷了。

“阿琰,過幾天你有空沒?”

周琰拿著周煜的奶瓶過來,“怎麼了?”

“昨天爸媽不是來了一趟嗎?他們說奶奶的親姐妹,就是我姨婆沒了,讓我們回去看看,這不是我結婚了她想讓你也跟著去。”

周琰搖了搖奶瓶,“都有空。”

“那成。隻是我媽知道我哥跑去蜀都專門找胡夢蝶把自己氣著了。”易忱音還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