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臉上隻閃過一瞬的驚懼,旋即立馬鎮定下來,沉聲道,“臭娘們,還想騙老子?”
方許無所謂的挑起眉,語氣淡淡,“不信便算了,左右死的也不是我。”
“你該好好琢磨琢磨自己的處境。”男人雙腿交疊在桌上,臉上滿是玩味,“毀容的滋味不好受吧?”
方許搖搖頭,輕聲笑道,“早在來前我就服了解藥,這疹子在我臉上不過停留個把時辰。”
“你便不同了。”方許睨著他,語氣溫和,卻刺人心,“光是這紅疹子都夠你喝一壺了,更別提斷腸草了。”
男人瞧她風淡雲輕,眼底湧上一絲狐疑,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咬牙道,“你說的是真的?”
方許但笑不語,隻靜靜看著他。
男人麵如菜色,目光移向一旁的孫老先生,揚聲道,“老東西,還不過來給我瞧瞧!”
孫老先生斂下神色,好脾氣的湊過來,重新替他把脈。
過了半晌,孫老先生眉頭一鬆,低聲道,“小兄弟,這位夫人所言不錯,你的確食用了鉤吻,不出兩個時辰,身子就會有反應了。”
“你!”男人臉色慘白,視線移到方許身上,“你算計好了對不對?早就存了心思想害我!”
方許勾唇,佯作無辜,“我無意將鉤吻給你,是你手下的兄弟搶了我的藥,怎能怪到我頭上?”
男人一頓,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根子。
根子漲紅了臉,氣到跳腳,“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故意引我,害我以為那是解藥!”
“這話倒是沒由來了。”方許輕笑,“我何時引你猜想了?”
根子氣極,為自己抱不平,“明明就是你想裝作那黑丸子是解藥,借我的手害我大哥!如若不然,你好端端的吃那什麼鉤吻做甚?”
“你管天管地,還管我們夫人吃什麼?”白及不悅,放在方許身前,開口回懟道,“見別人吃什麼就要給你大哥搶什麼不成?路邊的野狗還愛吃臭屎蛋子呢,你怎麼不去給你大哥搶來?”
方許抬起衣袖,擋住自己上揚的唇角。
“你!”根子快要被這主仆兩個氣瘋了,奈何嘴笨,想不出話來反駁。
“夠了!”男人拍桌而起,眉眼之間滿是戾氣,揚聲道,“臭娘們敢耍老子,把這藥堂拆了!”
聞言,方許依舊平靜,隻抬手拍了拍白及的肩膀,輕聲道,“去吧,不要再壓製你體內的洪荒之力了,將他們的腦袋都給我擰下來。”
白及雖聽不懂什麼是洪荒之力,卻明白了夫人的後半句。
“得嘞,夫人您就瞧好吧!”白及捏著拳頭,雙眼冒著精光,看著眼前的幾個壯漢好似在看待宰的肥羊。
方許笑著看向一旁的老者,招了招手,“孫老先生,您往旁邊站站,莫要傷了您。”
老者倒也聽話,躲到了藥櫃前頭。
瞧見白及那小胳膊小腿,男人嗤笑,“你這臭丫頭毛還……”
“少廢話!”
不待男人說完話,白及就揮拳衝了過去,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將麵前的幾人的全部放倒。
“姑奶奶早就跟你說過了,”白及扭著男人肩膀,將他唯一健全的手臂也給打成了骨折,“瞧不起女人,等落到女人手裏,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