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深魏萊一動不動的在外麵的樹上聽著。
魏深還好,魏萊聽的越來越眉頭緊鎖。
等到太上皇那句話出來以後,魏萊掏出劍被魏深一把按回去。
他壓低聲音掃了一眼裏麵的情景,見裏麵的人沒發現他們這邊的動作。
便低聲對著魏萊說道:“不要衝動。”
魏萊按下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離去的方向正是沈宜君所在的方向。
林青鸞不知屋外所發生何事,甚至不知道魏深受命一直都在保護自己。
她靜坐在那裏等候這個突然蒼老的老人的話。
太上皇背行佝僂,仿佛一瞬間就蒼老了十歲。
他道:“就算是騙你的,但榮謝倆家聯手是事實。”
林青鸞:“我知道..”
她紅唇微啟,慢慢地吐出那句:“.....殺。”
太上皇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林青鸞起身離去。
魏萊與林青鸞會麵的時候,既沒打招呼也沒行禮。
林青鸞也不在意,她知道魏萊這樣子是為何而來。
當初魏萊保護她時,白春曾告訴過她有一人,還把魏萊的底細全盤托出。
林青鸞為了以防萬一,要了魏萊的畫像。
她也知道了白春,現在的主子隻有她一個。
沈宜君有些生氣,看著魏萊道:“不要放肆!”
魏萊態度不卑不亢,恭敬行禮:“皇後萬好。”
隻是語氣裏的冷淡任誰都無法忽視。
林青鸞點頭示意,沒去計較他語氣裏的失禮。
沈宜君看了一眼魏萊,魏萊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
沈宜君眼神溫暖,笑容可憨:“你來了。”
林青鸞行了個禮後坐在椅子上,輕聲問道:“陛下的身體還好嗎?”
沈宜君一征。
林青鸞來的太快,魏萊話隻說了半截,餘下的半截自然沒來得及說出口。
自然就包括太上皇的那句:“沈宜君的身體早就拖垮了。”
他輕聲道:“一切安好。”
林青鸞嗯了聲,隨即說道:“臣妾去見父王了。”
沈宜君挑了挑眉,笑道:“父王近日有些失心瘋,有些話做不到數。”
林青鸞閉口不語,抬眸看向麵前的君王。
他的眼裏似懇求,似掙紮,唯獨沒有將全盤托出的那種解脫。
片刻,林青鸞也低頭笑了,她輕聲道:“臣妾知道了。”
有些事,你不打算說,我便不打算問。
兩個人其實都清楚的知道對方做了什麼。
沒有誤會,沒有怨恨,沒有不解,隻有以為一切表麵瞞著就能風平浪靜的自以為是。
沈宜君清了清嗓,安慰道:“榮家跟謝家你不必擔心,朕自然會有辦法處理,隻是謝朝陽她卻沒辦法。”
林青鸞抬起頭,語氣不冷不淡:“一切聽從陛下的。”
謝家謝朝陽,從她入宮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了退路。
也不再是她的親人,無論何種目的。
林青鸞沒有再度說話,沈宜君心裏有些惆悵,他輕聲道:“若是無事就回去吧。”
林青鸞起身就走,自然沒看到後方眷戀的神色,帶著濃濃的愛意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