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焱是真的生氣了,連著一天都沒搭理時笙,晚上她要出門的時候,也是毫不關心的樣子。
時笙沉默,時笙無奈,時笙走了。
她走後,遲焱沉默的望向門口,眼眶有些紅,神情微微委屈,好一會,他才收回視線,垂下眸子,輕聲呢喃:
“笙笙走了,笙笙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這邊遲焱傷心難過,那邊時笙也不好受,和遲焱在凡間相處了二十多年,他們幾乎形影不離,中間從來插不進第三個人,
今天還是第一次,她為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把遲焱一個人扔在家裏。
時笙也不想來參加宴會,可是不行,這場宴會,不止有凡間的人,還有神界的人,
若她臨時反悔不去,不止她,阿焱,阿姐,都會被神非議,而那
不是她想看到的……
——
明亮的宴會廳裏,穿著華貴的人們三三兩兩的交談著,觥籌交錯,笑意晏晏,好不和諧。
時笙跟著時紹穿梭在賓客間,客氣疏冷的打招呼。
少女穿著簡單的藍衣藍褲,黑色長發被鬆鬆束起,清朗冷淡的麵容上,神情冷靜疏淡,渾身散發著涼涼的冷氣,
看起來十足的不好接近,與溫文爾雅的時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狀,不少懷著異樣心思的人有些猶豫了,遲遲不敢上前搭話,但總有那麼幾個不知死活的人想碰碰運氣。
“時家主,時小姐,這是鄙人犬子,今年二十四歲,不知道能不能和時小姐認識認識?”
時笙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她放下水杯,目光瞥向麵前的兩人,父子倆穿著統一的黑西裝,看著嚴謹又正經,
頓了下,他收回視線,選擇無視。
見狀,時紹笑了笑,沒回答,隻是與那人碰了碰她杯,旋即越過他往角落走,
時笙冷著臉跟上去,偏偏這時,父子中的兒子忽然被水撞了一下,手裏的酒杯向前傾斜,透明的液體就撒在了她身上,衣擺被浸了一大塊水漬。
時笙皺眉,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差了,身上的氣場驟然強大起來,不再是方才的不好接近,而是實打實的冷漠高遠。
時紹心一緊,以為她要發火了,但,她沒有,她隻是淡淡看了眼那對被嚇得說不出話的父子,就提步上了樓。
見狀,時紹意外之餘,也鬆了口氣,暗暗記下父子二人的臉,心裏想著結束後就讓秘書切斷和他們家的合作,心思不良的人,可不能留著。
宴會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時紹沒有追上去,而是去了角落,那邊已經坐了神界的兩位長老。
“景苑殿下上去換衣服了 兩位長老稍等片刻。”
時紹坐在兩位老頭對麵,笑著說。
“嗯”
兩個老頭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忍不住說:“景苑一直都是最省心的,隻有這次,和遲焱這個小崽子的事鬧騰了些。”
另一個也說:“是啊,不過也無傷大雅,不就是師徒戀嘛,他們又不是第一對了!”
鮮少回神界,不清楚神界如今風氣的時紹:???
現在神界的人已經這麼開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