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攝影師去接兩人時,遲焱很守信的帶大家去看了他的收藏,整整一層樓,牆上,天花板上,貼滿了字畫。
畫什麼的都有,其中最多的就是上次畫的那隻小狐狸,什麼樣子的都有,睡覺,玩耍,哭泣……
琳琅滿目,應接不暇。
看完那些畫,遲焱又帶著大家去看了放獎杯的那間屋子,金燦燦的一屋子,閃瞎了工作人員的眼。
看完這些,遲焱最後帶大家去看了頂樓的手辦,玩偶,手工製品。
嗯,全是時笙買來給他的,還有些是她自己做的。
個個做工精良,讓人愛不釋手。
看完這些,粉絲羨慕了。
[這些可都是錢啊!啊啊啊啊啊!]
[別想了,都是三火的!]
[不是,畫就一幅幅貼好,獎杯就亂扔?三火,你好雙標啊!]
[《因為畫是笙笙畫的,獎杯又不是笙笙做的》]
[還有那些手辦,我看最便宜的一個也值一百萬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我再一次狠狠羨慕了!]
[笙笙是真有錢啊!]
[他們住的tm是個莊園!從門口到別墅節目組走了快五分鍾!]
[啊啊啊啊啊啊!別說了,再說我心髒病要犯了!]
[一張畫四千萬,三火有1021張,得有多少錢啊!]
[別說了,別說了,再說我要哭了!]
[沒事,笙笙不是畫了畫寄給我們嗎?我們很快也有四千萬了!]
[……]
粉絲的這些話,遲焱全然不知,他做了個夢。
夢裏,雪山飄渺,大雪傾盆,白茫茫的一片,孤寂而淒景。
雪的盡頭,立了座小屋,茅草頂,大風刮過,小屋卻巋然不動,裏麵燈火通明,溫暖明亮,似是這雪山之上的唯一的暖源。
遲焱飄在空中,以第三者的角度看著,小屋前數十米,跪著一個人,白發藍袍,看不清臉,似蒙了一層霧,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衝破迷霧。
那人不知道已經跪了多久,頭發上,衣服上都落滿了雪,膝下已經隱隱滲出血絲,在潔白的雪裏,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大風吹亂了她的發絲,衣角和發絲飄揚,她卻一動不動。
忽然,小屋門開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了出來:“時寒的女兒,你真是和你母親一樣固執。”
男聲冷冷,似帶著隱隱的譏誚。
跪著的那人依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男聲似是有些惱了,語氣愈發冷漠:“想要雪精幫你徒弟疏通經絡,就自己滾去挖吧!”
語落,屋子裏飛出一柄斧子,直直落在她麵前,伴隨著冷寒的男聲:“不許用法術”
那人低頭看了眼斧子,又抬頭看向小屋,接著拱手,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多謝前輩”
許是多日未曾說話,她的聲音有些啞。
男聲冷冷“哼”了聲,嗓音譏誚:“我可提醒你一句,雪精生長在冰層數十米之下,你現在連上仙都不是,想取到,莫過於凡人想登天!”
那人依舊拱手,嗓音微啞:“師者當頂天立地,不論多難,晚輩都會取到。”
聽到這話,遲焱忽然怔住了,蒙蒙記憶中,似乎也曾有人和他這麼說過。
可是,那怎麼可能呢?
男聲沒再出現,小屋門被狠狠關上。
小皇子飄在空中,眉心微微皺著,努力忽略心底的奇怪情緒。
那道身影在大雪中慢慢起身,低頭理了理自己跪過的地方,驅幹淨血跡,雪地重新變得平整潔白,做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