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時寒收起劍,負手而立,淡淡問:“禮物?指的是遲焱本身,還是其他?”
金門答:“是遲焱本身,也是他直白又熾熱的情誼。”
時寒沒再說話,朔恒笑了笑,慢悠悠的擦了擦手裏的劍,嗓音溫和:“你這麼說,我女兒沒死,多虧了自然咯?”
金門閃了閃,接著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隻餘下一句話:“不管如何,在下還是希望,二位能考慮下方才的提議。”
朔恒收了劍,冷嗤一聲:“慫貨”
時寒斂了眼下冰冷,平靜開口:“小宿,神族在高位太久,新生的後輩已漸漸自滿,如此下去,神族,早晚會衰敗。”
小宿是朔恒的字,時寒一般都這麼叫。
“執法堂如此,是為六界,也是為神族”
時寒目視前方,白發飄揚,與白衣交織,短暫的憤怒過後,她冷靜下來,淡淡分析:
“景稚做了兩萬年神帝,早有賢名,地位也已穩固,在六界中頗具威望,她此時提出修法,無人敢反對,
而景苑在年輕一代中聲名遠揚,威望極高,有她做這個表率,神界的新一輩也不會有太大的反對聲。
要想締造新神則,創造一個清明盛世,她們兩個,缺一不可,
預言,不愧是預言”
(年輕一代,指九萬歲以下的神)
朔恒聽完,沉默了很久,才說:“你的意思,是要答應它的提議了?”
時寒搖頭,“這件事,還是要問過景苑的意思”
“……嗯”
朔恒歎出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些無奈煩躁。
預言
怎麼又是預言呢?
時寒看出了他的異樣,眸色微冷了瞬,又很快恢複如常,平靜出聲:“繼續趕路吧”
“……嗯”
兩人繼續運法趕路,星河閃耀,遮蓋了白光。
——
遲焱最後還是沒睡著,時笙也沒有睡著。
兩個人也不打算睡了,坐在床上聊天。
遲焱靠在時笙肩上,偏頭看她。
微光勾勒了她清冷的五官,清明的眼尾柔和下來,少了幾分白日裏的淨朗。
他一頓,接著抬手拂了拂她清雋的眉目,親親她薄薄的眼皮,貼貼她冷白的臉頰,依戀的蹭蹭她緋淡的唇角,輕聲問:“笙笙,為什麼覺得自己人設立的很好呀?”
時笙一愣,接著答:“大家見到我時不是低著頭不敢看我,就是臉色古怪,我以為他們是害怕我的”
遲焱:……
小皇子沉默了下,繼續問:“那笙笙為什麼說自己不好看?”
時笙答:“我聽神界的男神這般說過。”
遲焱:……
小皇子再次沉默了下,接著說了句:“笙笙,有兩個詞叫害羞和嫉妒。”
低著頭是人家害羞了,滿眼古怪和男神那麼說是他們嫉妒你。
時笙一臉茫然,不解其意。
遲焱又捏了捏她的臉,問:“神界有個最受歡迎榜,笙笙知不知道?”
時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因為說話不方便,所以她傳音:“阿姐同我說過,我似乎是第一”
遲焱放開手,接著揉了揉自己方才捏過的地方,認真道:“笙笙,其實你還有個後援團來著。”
時笙:?
她更加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