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說:“不用緊張,這次投票還不是最終的投票。我們可以改變主意的。”
“我們需要集體一致嗎?”溫和煦問。
“不用。”費舍爾搖頭。
然後,他對大家說:“你們現在可以自由活動,在兩小時之後再來集中,那次將會是決定大家生死的投票。”
費舍爾、溫和煦和尤莉都留在了這個房間。其他人都出去了。
“你為什麼會覺得應當適用緩刑?”尤莉問費舍爾,她的用詞非常地標準,是很標準的法律英語。
費舍爾說:“你不是說過嗎?她是被害者的母親。”
“那麼,你呢?”她看著溫和煦,問道。
溫和煦覺得很詫異,因為這裏一共是三個人,明明站在劣勢地位的是她,反而是她意圖勸他們倒戈。
“我倒不是單從案件本身出發。我隻是覺得這個副本的通關方式並不是真的按照我們自己的想法決定。而是他們的想法。”溫和煦指了一下上方。
尤莉不解,“什麼叫他們的想法?你是指法官?”
溫和煦笑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隻是問她:“那你為什麼覺得是無期?”
“根據我的經驗。我就是一個律師。”尤莉自信地說道。
溫和煦和費舍爾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兩個人對視笑了。
“你們兩個在笑什麼?你們是不是不太懂這方麵的事情?還是新聞看少了?怎麼會是死緩呢?”尤莉一副真的很想點醒他們的樣子。
“如果你覺得你是律師就足矣的話。我父親是一個資深的刑庭法官。但是,這裏是遊戲副本。不是現實生活。”溫和煦再次說明。
尤莉聽到第二次她在強調這一點,她撅起嘴巴,看著她,說:“要不我們看看案件?”
“可以啊。”
這時候,有人進來了,是操信。
溫和煦調侃道,“他們之一來了。”
聽懂的費舍爾笑了。
一頭霧水的操信聽到空氣突然安靜,有點茫然,說:“你們繼續?還是需要我避開?”
“不用。你才是最權威的。”溫和煦挑眉,笑著說。
操信抬起下巴,自豪地說:“那是。”
“在這個案件中,藍禾心雖然認了是自己有意圖殺害她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同時,我們也看到了她在家庭中的掙紮和痛苦。她甚至是因為自己自殺才來到遊戲的。我覺得無期都已經算是考慮了是遊戲副本的原因。”
溫和煦點點頭,看著操信,問:“你怎麼看?”
“想套話?好吧,看在是姐姐的份上,我就跟你說吧。死緩和無期,其實差別不大。但是,在這裏不一樣。選擇死緩的你們跟2號陪審員其實是一樣的。對於藍禾心來說,是一樣的。你們能懂嗎?多的,我不能說哦~”他對溫和煦眨眨眼睛,瘋狂暗示。
溫和煦懶得理他。她用德語跟費舍爾說:“他是不是在說,死緩對於藍禾心來說,也是不能’上岸’的意思?”
“嗯。應該是這樣。你說他們到底是希不希望她來到他們的世界呢?看上去,她完全沒有自己可以選擇的餘地。”
“我們也不見得是決定她生死的人。我們在決定自己的生死倒是真的。”溫和煦搖搖頭。
費舍爾讚同這一說法,歎氣道:“真的是沒辦法。還好,你有’保命’卡。”
“你呢?你不怕死嗎?”溫和煦看著他,緊張地問。
他輕輕一笑,說了句英語,說:“聽天由命?”
“怎麼會呢?兄弟,有我。你跟著我就保證不會死!”操信義氣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費舍爾這才跟她說真話,用德語輕聲跟她說,“我是最佳辯手。我有一個特殊的權利,我可以用這場比賽的積分,不管是積分榜上的還是財富積分,那150分,我不要,就可以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