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院長的田忌賽馬之計被青鸞的離奇修為擊碎,同時被擊碎的還有暝藍學院那本就不多的臉麵,現在暝藍學院急需一場勝利來證明他們可以,如果不在學生組比賽中想辦法贏一局,難道要幻想著在幾十年前就久負盛名的亓孟豪手裏扳回一城嗎?
這局比賽顯然破壞了暝藍學院的規劃,這一次對方並沒有再次直接派人上場,選手席上暝藍學院的幾位骨幹領導也起身朝著後台休息室走去,裁判席像是得到了什麼通知,對著正準備接著看暝藍學院笑話的群眾們宣布比賽暫停中場休息的消息。
亓長老也領著我和青鸞前往為我們準備的休息室。
“青鸞你有這實力為什麼在學院比試裏一直都不出手?”
亓長老十分疑惑不解,按照青鸞的實力來說就算學院裏內院那幾個臨近畢業的老學長都不一定能贏過她。
“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我還是比較喜歡看錦文當顯眼包,我就安安靜靜的看他碾壓對手後跑過來跟我炫耀那種感覺。”
“…………”
暝藍休息室
暝藍學院畢竟是以家族勢力改製的學院,核心成員大多都是藍家族中親人,屋內一眾人群除了藍家本族以外也就部分忠心耿耿的客卿長老能參與這種會議。
參會人員分站兩側,中間上座藍老太太一臉怒氣的看著剛剛清醒過來的藍天武。
“藍天武,跪下!”
“奶奶,我錯了!”
藍老太太怒氣更勝,看著身前跪在地上的大男孩,這是她最器重的孫子,年紀輕輕就臨近界六巔峰門檻,是整個藍家,整個暝藍宗,整個暝藍學院未來的希望,也是暝藍未來的接班人,小小年紀就摸到了界七的門戶,但也隻是摸到了門戶,從去年開始修為就再無進步,因為不知不覺中家族的期望帶給他的壓力已經遠超於他修煉的動力,心境不穩,修為就難以寸進。
“天武,你知道你錯哪了嗎?”
“天武讓您失望了,沒能贏下比賽!”
藍老太太聽到藍天武的回答更為失望,手中拐杖一晃就敲在了他的背上,隨著一聲清脆的敲擊聲響起,一米八幾的壯小夥竟給老太太打飛門外,而在一旁看著剛被打飛出去的藍天武又跪著爬回原位的人群中就有他的父母,二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是既心疼又無奈。
原來隻有藍家人才知道暝藍宗之所以成立暝藍學院也實屬無奈,藍家以前也是名門望族,在玄雲以東小有名氣,發家儀仗則是一位先祖曾隻身出塞北,經曆磨難習得塞外凝聚先天強魂的技法帶了回來,雖自己身負重傷沒有幾天可活了,但他的回來也帶給了藍家未來無限的可能,因為經他所改進的秘法隻要能傳承下去,就意味著藍家後輩隻要有境界達到界七的後輩年輕人出現,那就能跳過凝聚魂靈的風險,穩定繼承強者之魂,靠著這一秘技,早一批的藍家高手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選擇成為後輩子孫的強者之魂,因為本就是同族血緣,再加上無論是獻祭方還是接受方都是心甘情願,所以成功率極高,有了一批穩定的靈紋界七強者,藍家逐漸在玄雲站穩腳跟,成立暝藍宗轟動一時,但樹大招風,不知何時暝藍被一神秘勢力盯上了,對方專挑其族中身負強者之魂的骨幹下手,歲月消磨,如今隻有族長一脈還繼承僅存的一個,其餘的都均已隕落,而暝藍宗為了防止族群覆滅,老族長也就是藍天武的爺爺雖身份是客卿長老後來成為贅婿但對藍家也是一心一意,在他的再三考慮下決定以自身性命換藍家一個未來,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子子孫孫,老爺子在重重威脅之下孤身一人赴京,雖然不知道幕後黑手來自於哪裏,但如今隻有一個辦法才能保住藍家不滅,那就是申辦學院,神鱗有法規定,學院勢力不同於宗門,學院勢力隻要是被國家認可開辦的正規學院,無論是個人勢力開辦還是官方勢力開辦均受國家保護,如造受攻擊可申請軍隊援護,當然,想要開辦學院審核也相當苛刻,好在曆經萬難,準許開辦學院的聖旨總算送到了藍家,但老族長卻永遠沒能再回家看妻兒一眼。
在此危急存亡的時刻,藍老太太繼亡夫遺誌,以最後一位強魂繼承者的身份力排眾議成為藍家族長,帶領大家散盡家財開辦暝藍學院,本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但長年累月的消磨之下,藍家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影響力,如今入學學生連年走低,如果明年再收不夠一定數量的學生,那暝藍學院就隻能麵臨強行解散,成立學院這幾年那不知在哪的凶手果然沒再敢有所動作,但學院一但被解散,迎接藍家的結局必然隻有滅亡,為了提高知名度和影響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挑釁玄雲,哪怕在比武中隻取得一勝對藍家來說都是生的希望,但現在期望最大的學生組對決兩場連敗,藍天武更是完敗,在場的藍家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