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秦淵先回了趟府衙。
陳無咎和魏無音還沒回來,想來是還在忙以工代賑的事情。
秦淵也不停歇,收拾了下東西,打卡下班,扭頭回家。
手上的活也已經全都交出去了。
正是帶(回)兵(家)出(休)征(假),摟著媳婦兒過沒羞沒臊生活的時候。
剛下馬車。
明棧雪便奔了出來,一把撲進了秦淵的懷中。
咬著唇兒,眼中晶瑩閃動:
“相公,你回來啦?”
秦淵攬著她,握著她的小手,溫潤滑膩,柔若無骨,卻冰涼涼的,像是在訴說著內心的淒涼與憂慮。
微微垂下頭,在她耳畔輕語,“娘子,我回來了。”
明棧雪終忍不住,兩行淚水滑落玉頰,微微抬頭盯著秦淵。
哽咽道:“夫君,不去成麼?”
秦淵心中又疼又憐,親了她的粉額一下,道:“好,我不走,我哪兒都不會去。”
“當真?”
明棧雪用手摸摸他的頭發,他的臉,他的眉,眼睛努力地睜了睜,想要將秦淵此刻的樣子刻進心裏,刻進腦海深處。
可水眸卻仍迷蒙如霧,怎麼也看不真切。
“真的,夫君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不走,真的不走。”
秦淵用力抱著明棧雪,雨點般吻她的額頭眉梢。
明棧雪緊緊摟著他,“可你不是接了陛下的命令?君命不可違。”
秦淵用手指輕輕拭抹明棧雪的淚水,微笑道:
“娘子,你放心,你相公我自有妙計。”
明棧雪瞪大眼睛,似乎並不肯信。
忽然猛地抬頭,淚流滿麵地吻住了秦淵的嘴唇。
秦淵猝不及防,也不顧大庭廣眾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低頭接住。
明棧雪更是渾不在意,吻了一陣便張啟櫻唇,先把嫩滑丁香渡過,在他口中活潑地四處撩逗,然後邊勾邊引,把男兒的舌頭誘到自己口中,熱情似火地用力吮吸。
秦淵從未見過明棧雪如此,不覺來了興致,一隻手移到了她的腰際……
兩人終於分開,明棧雪狠狠地喘了幾口,藕臂一攬,又勾下男兒的頭,如饑似渴地繼續親吻。
秦淵再也把持不住,腰腹用力,雙臂向上一勾,便將明棧雪攔腰抱起,快步奔進府中,然後……
迎麵撞上了兩個熟人。
陳無咎和魏無音。
空氣瞬間凝固。
不用說,剛剛在門口的一切,兩人都都知道。
六目相對。
目瞪狗呆。
無比尷尬。
尬的秦恨不得用腳趾在地板上摳個洞藏進去。
“呃……”
本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
秦淵依舊抱著明棧雪,微微一笑,好似什麼都未發生。
自顧自走到屏風後麵。
這才步入正題,淡淡地說道:
“兩位師兄不在府衙裏當值,怎麼跑來我府上做客啦?”
雖然隔著屏風,陳無咎還是覺得沒眼看。
子曰,非禮勿視。
於是乎,緊緊閉著眼睛,故作鎮靜,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急忙道:
“師弟,我和你魏師兄有大事找你商量!”
魏無音則是把頭低得深深的,目光死死停在腳上,眼中隻有青石地板。
像在衙門談話般,附和道:
“師弟,這事,你務必要聽我和你陳師兄的。”
“呃……”
這懷裏還抱著人呢,怎麼談正事……
明棧雪藕臂一攬,湊到秦淵的耳畔,呢噥道:
“夫君,回房去嘛——”
蘭息噴薄而出,令秦淵魂魄俱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