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淵今天依舊沒有想去見抱樸子的意思。
多晾晾,才能搞清楚他到底是多需要自己。
這樣呢,才好提條件,順勢把他們整個宗門的科研工作者都給收編了。
另外,今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廢了好幾天的功夫,總算是把印在腦海裏得那件旗袍圖紙給畫出來了。
現在正是去給自家娘子做衣服的時候。
秦淵趕到了西市。
找到了京州城裏最有名的成衣鋪子——優衣庫。
鋪子裏琳琅滿目,擺放著很多錦緞布匹。
這間鋪子的主人,是有著天下第一裁縫之稱的郭師傅。
現在,他正坐在櫃台裏邊,嘴裏哼著小曲。
時不時還嘬一口小茶壺裏的鹽水。
這是時下大周最流行的喝法。
天仙鹽泡水。
他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悠哉遊哉,很是愜意。
咚咚。
秦淵輕輕敲了敲櫃台:“老人家,你們這兒最好的裁縫是哪位?”
“快將他請出來,我這兒有個大單!”
郭師傅瞥了秦淵一眼,裝扮很是樸素,書生氣十足,不像是個有錢人家。
“公子想要做什麼衣物?”
秦淵當即從懷裏掏出,他嘔心瀝血的傑作,放在櫃台上。
郭師傅拿起圖紙,打開一看。
謔!
這也叫衣服?
開這麼高的杈……
簡直有辱斯文,有傷風化!
“如何?能做麼?必須要天下第一裁郭師傅親手做!”
秦淵開口說道。
“做不了!”郭師傅麵露難色。
做這樣的衣服,要是傳揚出去,自己的名聲,這間鋪子的名聲,怕不是都完了!
砰!
秦淵沒有說話,而是從袖子裏掏出了一貫錢,放在了桌上。
“能做麼?”
郭師傅搖搖頭,不為五鬥米折腰!
砰!
秦淵又從袖子裏掏出一貫錢。
郭師傅仍搖了搖頭。
砰!
秦淵又從袖子裏摸出一貫錢。
郭師傅還是那副堅決的樣子。
砰!
……
一直到秦淵掏出來十貫錢之後,郭師傅臉上那副堅毅的神色,總算是鬆動了。
“現在能做了麼?”
“能做,可太能做了!”
郭師傅繃著臉,一本正經地拿起圖紙,細細打量了起來。
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啊,你這衣服是不錯,能凸顯身姿婀娜,隻是這個衩是不是開得太高了點?”
這衣服兩邊都開衩,都快開到屁股上去了,這樣的衣服讓人怎麼穿?
秦淵一副你不懂的樣子,淡定地說道:“無妨,您隻管放心大膽地開,開得越高越好。”
“那公子打算用什麼麵料?”
郭師傅也不爭論,由著秦淵去了。
畢竟秦淵是買主,隻要開心,就算是開到胸口又能怎麼樣呢。
秦淵在店裏轉了好幾圈,目光停留在一個十分輕薄的布料上。
“就這種料子吧。”
郭師傅瞥了眼,搖搖頭道:“公子,這是紗羅,您這衣服,用紗羅似乎不太合適吧……”
秦淵二話不說,又砸下一貫錢,“行不行?給個準話!”
“行!”
郭師傅人都麻了。
這是哪來的富家公子哥啊?
真的是大手筆啊,都快把他給砸暈了。
原本平平無奇的文弱書生,在這般金錢的加持下,竟然也風度翩翩了起來。
郭師傅仔細瞧著手上的圖紙。
越看越覺得高深莫測,真的是奇思妙想啊!
設計出這樣的衣服,以此在閨房之樂辦事之時助興。
尤其是用紗羅來做,更是點睛之筆!
這種若有若無,若隱若現,欲拒還迎的感覺,哪個男人不得抓狂?
高,實在時高!
郭師傅一下子就悟了。
“這衣服,傍晚我就要,要天下第一次裁郭師傅親自出手,有問題麼?”
秦淵又從下人那兒討來了幾貫,湊齊了十五貫,砸在了郭師傅的眼前。
“沒問題!”郭師傅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