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炸裂了,簡直碾碎了燕姣然的三觀!
要是每年都能白嫖八百萬兩銀子,燕姣然有信心組織起大軍跟匈奴死磕,磕到地老天荒,用錢砸死匈奴!
打仗打得不就是錢嘛。
隻要有錢,她大可以直接懸賞匈奴人的人頭,普通百姓十兩,十夫長二十兩,百夫長五十兩……
隻要開出懸賞,有的是窮瘋了的人鋌而走險。
每年八百萬兩白銀少說能換二三十萬匈奴人的性命。
用不了二十年,匈奴人就亡了。
隻要匈奴人亡了,她就可以掃平漠北,橫掃西域,奠定萬古未有之基業!
短短幾個呼吸間,燕姣然心思電轉,已經看到了自己君臨天下的盛世!
有這般動人的前景,燕姣然哪裏還忍得住,立刻開口問道:“狗……相公!”
“你說得這銀礦到底在哪兒?”
“這樣的好地方,必須要搞到手啊!”
秦淵微微抬眸,沉吟道:“在大周的東北有一座島,銀山就藏在這座島上。”
“相傳當年徐福出海尋得蓬萊便是此處。”
“而後在此紮根,自立為王。”
說著說著。
秦淵忽然話鋒一轉,語氣中滿是悲傷:“娘子,說實在的,其實占領這個地方,為夫是很想親自去的。”
“夫君,這是為何?”燕姣然聞言不由得一愣。
親自去?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還是朕的狗男人嘛?
按照她的了解,狗男人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啊。
聽著自家娘子的話,秦淵微微有些恍惚。
他該怎麼跟自家娘子說,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故事呢?
他該怎麼把那段血和淚的曆史說出來呢?
雖然,大周的軌跡已經亂套了。
但,留著,就是禍害。
說不得哪天就會狠狠咬你一口。
小鬼子,從未安生過。
時值夏末秋初的深夜。
本該是涼風習習最為愜意的時令。
然而,秦淵卻沒來由打了個寒顫。
雖然屋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看不清秦淵的表情。
燕姣然卻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一陣悲鳴。
仿佛感受到了一種刻骨銘心,仿佛夢魘般的哀痛。
燕姣然靜靜地看著秦淵,絕美地容顏上也寫滿了哀傷。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
秦淵才緩緩說道,不知不覺間嗓子已然沙啞,仿佛砂紙般刺耳。
“娘子,你相公我曾窺得天機,驚鴻一瞥。”
“我瞧見大周生靈塗炭,十室九空,無數大周子民被倭寇屠戮。”
“那段日子,儼然人間煉獄……”
倭寇?
聽到這詞,燕姣然先是一愣,轉瞬又明白過來。
想來是秦淵這個狗男人對那島上人的稱呼吧。
聽到後麵。
燕姣然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怎麼可能呢?
秦淵畫下的那份世界地圖,她還記得,記得一清二楚。
東邊確實有一座“大島”,但僅僅也就是島罷了。
形狀狹長,占地極小,連大周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就算是上麵住的倭寇凶悍狡詐,以一當十,又有什麼用?
這麼大的地方,注定養活不了多少人口。
估計全島上下加起來帶甲的撐死也就是一兩萬而已。
青壯都沒有大周的一州之地多。
大周不去打他們,他們就該燒香拜佛,禱告祭天了。
怎麼敢跨海來攻打大周,甚至屠戮大周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