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棧雪婉轉輕歌,聲嬌音滑,氣韻悠揚,歌聲直如透入心魄之中。
秦淵本就有酒,初一聽已是耳悅神暢,待再細品那歌中之意,但覺字字動人,不禁有些癡了。
“喂,可是聽傻了麼?”一串銀鈴笑聲耳邊響起。
秦淵如夢初醒,這才發覺妻子在旁邊說話,她也已唱罷,忙說道:“娘子這詩詞寫得好,歌唱得更好呐!”
“好聽至極,教人聞之難忘,意猶未盡!”
明棧雪往自己杯中斟滿酒,尖尖蘭指拈起,用掌托著遞到秦淵跟前,嫵媚道:
“相公,妾身再跳一支舞,為你送行!”
秦淵見她凝眸望著自己,眼中波光盈盈,不由意亂情迷,接酒飲落,嘴唇觸著杯口,但覺絲絲甜膩,心頭一陣亂跳,眼前忽然一花,明棧雪已翩然離座,就在屋中緩緩起舞。
隻聽她口中低哼淺吟著曲兒,依拍子婉轉進退,初猶嫋嫋婷婷,漸如麗蝶翩躚,再又彩鳳旋翔般愈舞愈急。
秦淵目不暇接,見麗人幾次舞到桌邊,似乎都給阻住去路,正想屋中狹窄,不宜舞蹈,突見她輕輕一縱,人已輕煙似地上了桌子,姿如風中嬌柳,盡在咫尺間飄蕩搖曳。
明棧雪藕臂陡揮,一段白色長綾倏從袖飛出,繞身圈圈盤旋,時如雲卷,時若翎飄。
秦淵正眼花繚亂,又見明棧雪輕輕一躍,竟從石桌舞到了椅子之上,足下愈窄,舞得越是華麗奔放,縱跳起落如若平地。
秦淵心迷神醉,目光不知不覺竟給引到麗人的酥胸之上,從底下望去,隻見那裏聳翹如峰,格外飽脹滾碩,舞動間晃蕩不休,似要破衣而出,心中突突亂跳,竟慌得低下頭來。
明棧雪繞屋而舞,漸舞漸近,小玄明明屏住了呼吸,卻有一股子如花似蜜的甜香直透肺腑,按捺不住抬頭又望,見麗人梨渦淺現顧盼生情,秋波恰朝自己掠來,不禁一陣魂蕩心跳。
他正盼麗人來到更近,卻見明棧雪足下一跺,人已向後飛出,赫是飄飄落再地上,姿如散花天妃。
待到接觸地麵,蓮尖輕輕一點,又如乘風彩鳳徐徐旋起,就在地麵上鳶飛魚躍地舞將開去,矯若遊龍翩似驚鴻。
秦淵看得如癡如醉,不知人間及時。
明棧雪飛回秦淵身前,身輕如燕地立在秦淵跟前,香汗淋漓,微微喘息著。
秦淵自然張臂去接,明棧雪睨了睨他,忽失足般朝下墜落撲入男兒懷中。
秦淵趕忙抱住,立感溫熱滿懷,雙堆極腴極軟之物偎在胸前。
“這支舞兒,可還入得相公眼?”明棧雪妖嬈問。
此時的她額頭敷汗玉頰透暈,倍添麗色。
“豔絕天下,世間難有!”秦淵讚歎。
明棧雪笑靨如花,眼波一轉,忽嬌聲道:“口好渴,拿酒我吃。”
秦淵便即倒了杯酒,遞到明棧雪跟前,誰知她卻不接,隻拿眼睛瞧著。
秦淵心領神會,將杯送到妻子嘴邊,喂她徐徐喝下。
明棧雪邊飲邊瞧,見他眉軒唇秀,目光溫柔,心裏驀地愛極,雙臂突攀住男兒脖頸,口中噙酒,仰起臉就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