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被這個摳門的女昏君逗樂了。
海外的盤子之大,是你一個人能吃下的?
好大的胃口啊!
雪子大,口氣更大!
真的是白給你看世界地圖,白給你畫餅了。
把這些禍害都丟國外去內卷,這才是維護大周長治久安的最佳方案呐。
“笨蛋!海外的東西,根本不是你一個人吃得下的。”
“而且,沒有世家和大臣們的配合,你吃了又有什麼用呢?”
秦淵搖了搖頭,開始給燕姣然講起道理。
“你要知道,啟動這個計劃的時候,大臣們和藩王們心裏就各種不痛快了。”
“要不是強行脅迫他們出了一筆錢,你都啟動不了這個項目。”
“你要是再想著吃獨食,還能指望人家不給你添堵?”
“小心下了一次就沒有第二次了嗷!”
“你不是一直想要倭島的金銀嘛?”
“你總不會指望,靠著這個借口,就讓他們同意你勞師遠征,去占領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小破島吧?”
“北邊的匈奴還要不要防禦了呀?”
“就靠你這點身家,怎麼可能夠呢。”
“所以,必須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借著化肥仙丹一事,畫一張大大的餅,讓他們自發地想要去航海,去下西洋。”
“甚至於,上奏折懇請你同意。”
“這樣一來一回之間,主動和被動,這二者的差距,可是幾乎無法衡量了哦。”
“好嘛……”燕姣然有點兒不甘心。
“你就這麼篤定,出去了一次之後,他們就不會再停下來了?”
“當然。”秦淵緩緩說道:“這便是人性呐。”
“隻要出去一次,見識到世界的廣闊,就再也停不下了。”
“甚至,原本不想出去的,也會被刺激,被裹挾,主動參與大航海!”
隻要出海幾次後,藩王也好,世家也罷,大家夥的私聊群裏,就會是這樣的一個畫風。
某家主:“呦,王老啊,有日子沒見啦,你這都貓家裏幹嘛呢?”
王老:(笑臉)沒啥事,呆家裏養老呢。
某家主:那你家的小輩們呢?有日子沒見了。
王老:(苦瓜臉)這幫不成器的東西,也不知道去哪兒野了。
某家主:(歎氣)我家的小輩們也一樣,一天到晚就知道上青樓聽曲,說什麼藝術交流,唉,真是不成器的東西!
另一個家主:(握手)我家的那些個小子也都這樣,沒一個爭氣經事的!
王老:(故意在眾人麵前,亮了亮手上盤著的大珍珠)無妨無妨,兒孫自有子孫福,由他們去吧。
某家主:(驚奇)王老,你手上這對核桃怎麼是白的,還冒著光呢?
王老:(微微一笑)這個啊?
王老:(攤開手掌,將珍珠亮了出來。)我家小子們淘來的,好像說是什麼南海大珍珠,值老鼻子錢了。
王老:(在眾人麵前晃了晃)(搖頭歎息)也就一般般的貨色,我家裏有的是,你們喜歡不?喜歡老夫把這對送你們盤盤。
王老:(得意)我家這些個小子啊,天天嚷著什麼航海航海的,什麼金銀珠寶,珊瑚玉石的成山成山往家裏搬,就說是孝敬我的。
王老:(歎氣)老夫都快要作古的人了,要這些身外之物有什麼用?讓他們留著也不肯。
王老:(握拳)這些個敗家玩意兒,不成器的東西。
王老:(又歎了氣,亮出了身上閃閃發光的各種飾品)這些小子胡鬧,說是在海外搞了個什麼國,治下有個百萬人,這回帶了很多珍寶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換個有封號的王當當。
王老:(咧嘴一笑)若是陛下應允了,老夫也好下去,跟老祖宗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