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洛歐城內。
四大種族的人手相繼來到,從鯨族來的部隊領頭的卻是一位隻有十四歲的少年,正在與身邊的一名男子對話。
“葉叔,我看這裏雖然到處都是戰鬥過的痕跡,但沒有任何人,哪怕是屍體都沒有留下來,這裏肯定是被人處理過,應該是想要隱藏什麼痕跡;如果說是龍族本身全族遷徙,也沒有什麼理由故意把洛歐城搞成這樣。所以我懷疑是有人襲擊龍族,而且應該是成功了。”男子答言:“少主所說的的確在理。方才虎族的朋友那邊傳來消息,在洛歐城的西部有大量印跡,似乎是有大部隊來過的痕跡,隻是大家還在推斷是龍族遷徙的腳印,還是另外的什麼。”少年微微點了點頭:“我們過去看看。還有,葉叔你叫我們的人沿著城西那個方向四處找找,或許比在這城中搜查要有用得多。”“嗯?要是這麼做,不是違背了族長的意思?族長讓我們協助調查,沒有說讓我們離開城池啊。”“父親說是這麼說,但既然他派我來實踐,那你們就該按照我的方法來做,出了任何事由我來擔著。好了,葉叔不用再說了,你現在就先吩咐還在搜查的弟兄都跟我去城西,我先過去了。婷兒,跟上!”少年小小年紀說出的語句卻帶著斬釘截鐵的強硬,言訖頭也不回直接策馬一人朝城西跑去,“少主!等等我!”少年才走,一名隨從的少女便從人群中騎馬跟了上去。
此時雕族小隊也已展開調查,任傑望見有一名孩子獨自騎著馬向城外飛奔,才剛停下工作,隊長陳躍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嘿!任傑你看什麼呢,是有什麼發現嗎?”任傑應道:“沒,不是。我看見一名少年跑了出去,那是誰家的孩子怎麼敢在這裏亂跑?”陳躍走過來說道:“你可別亂說話,這孩子來頭大著呢!”“嗯?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吧,這是鯨族族長南宮永的愛子——南宮深寒,聽說小小年紀武藝非凡,南宮族長為了鍛煉他決定這次調查工作派他來執行,看樣子能耐不必我們小呢!”任傑倒是聽得心生羨慕:“這孩子還真有出息,南宮族長福氣真大。唉,都不知道我那臭小子現在在哪。”陳躍用肘子捅了捅任傑:“好了還想什麼呢,趕緊幹活吧!”
一會之後,南宮深寒一人奔出城西,來到了當初淩決魔性爆發屠殺飛龍的洛歐草原,那名喚作婷兒的少女緊跟其後。“少主,等等我,一個人不要跑這麼遠,這裏感覺怪怪的。”少女騎著白馬緩緩走入草原,這裏的草沒過了馬的整條腿,少女小心翼翼地四處窺望著。深寒聽見少女喚他,遂停下馬,回頭看去時突然大叫道:“小心!”少女一聽也是嚇了一跳,隻見深寒拔出佩在腰間的短劍,朝少女猛地投擲過去,少女早已看呆,不知他所做何意。隻是眨眼一瞬間,少女便聽見身後一聲可怕而又痛苦地嘶叫,回頭看去才知道是一隻正張開血盆大口的飛龍,深寒的短劍正正好紮進飛龍的心髒。
少女還想要再轉過身去道謝,深寒早已從十步之外的馬背上一躍飛來:“以後,小心點。”輕輕地嗓音似有幾分責備,但少女也習以為常,深寒迅速出手,手掌凝聚藍色內力,頓時一股逼人寒意四散開來,又給那隻飛龍補上一掌,隻聽得飛龍體內似有骨骼斷裂之聲,尚在淌血的傷口瞬間血液凝固,飛龍死沉死沉地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葉鴻領著鯨族的人已經跟來:“少主!剛才您大叫一聲出什麼事了嗎?您有沒有受傷啊?”深寒利落收手,又上馬道:“沒什麼,一隻小飛龍想要害人,處理一下而已。”葉鴻看這情形早也猜到了七八分,指著少女說道:“你這孩子也是,不會照顧自己還要勞煩少主保護,你說你怎麼就跟來了啊!”少女卻有些委屈,深寒瞥了一眼葉鴻:“葉叔,是我叫婷兒跟來的,我習慣她在旁邊。還有你的態度對於一位少女來說是不是太強硬了一些?”葉鴻聽出深寒的意思,連忙回道:“是,少主息怒,是我太失禮了!”“葉叔,我沒有發怒。好了,你們發現沒有,這地方也有戰鬥的痕跡,我再帶著一些人往前走走看,葉叔留一些人馬繼續勘察。”“好的。”少女此時心中更是由衷感謝深寒方才所做,再定睛看去:深寒那隨著微風飄揚宛如海底孕育的深藍發絲,年少而又深邃的大眼中包含著太多屬於他內心的思維,那麼神秘,令人好奇而又無法探知,一直冷冷的麵容不曾多笑,這個自己看了七年的身影,如今卻越看越不覺得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