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男人糾結了一會,道:
“我有一輛舊摩托車,帶著那孩子逃到外市,但是我身上也沒有什麼錢,所以我們隻好在那邊進行偽裝乞討,勉強維持生活。”
寧夜眯了眯眼睛,道:
“在那種情況下,既然那個孩子對你沒有價值,你帶著他隻會是個累贅,為什麼不幹脆放過他?”
男人沉默了一會,
然後搖搖頭,咬牙道:
“我當時對那一家人很生氣,而且那個時候警察到處在抓我,他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我要讓他們失去最寶貴的東西,我要讓他們生活在悔恨痛苦之中!”
寧夜和中年警察對視一眼,
中年警察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寧夜明白對方的意思,
從照片的情況來看,
那名男孩處境十分淒慘,
明顯淪為了眼前男人賺錢的工具,
對方通過折磨男孩造成一副可憐的慘狀,
然後操縱其進行乞討來博取同情,
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之前寧夜就遇到過團夥組織控製老人和殘疾人,
來進行碰瓷或是乞討賺錢的案子。
通過男人剛才的陳述來看,
很明顯是對方趨利避害,
並沒有說出更多的實情。
寧夜微微思索一會,
繼續問道:
“後來呢?你們難道就一直乞討,這樣的生活你能夠忍受?”
男人看了寧夜一眼,
麵色顯得有些緊張,道:
“還行,我們乞討勉強能維持生活,而且在各個城市四處流浪,也能逃避警察的追捕,兩年時間都是這樣過來的,我也從沒被警察抓到過!”
寧夜點點頭,
沒有在乞討的事上繼續問下去,道:
“那我們現在說說那名男孩的事情,這關係到你是否背負殺人罪名?我希望你能將這裏麵的前因後果如實說出!”
見寧夜沒有問更多乞討的事情,
男人明顯稍稍鬆了口氣,
接著,
他的臉上又逐漸浮現一抹怒意,道:
“關於那名男孩的死,其實我也很氣憤,我擄走那名男孩之後,帶著他在外麵流浪了兩年,後來因為我想回家看看,便帶他偷偷回了水元市。”
“剛開始我們回到水元市一切正常,那時的警察也已經完全放鬆了對我的追緝,隻要我小心點,完全不會被警察抓到,有時我還能偷偷回老家待一段時間。”
說到這,
男人頓了頓,道:
“然而,就在我們回來一個多月之後,有一天我外出辦事,結果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我們住的房子門鎖也被剪斷,那名男孩突然不見了!”
“我當時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將男孩帶走了,我非常生氣,那個時候我們所在的那一片區域,還有其他不少的乞討者,他們也是專業以乞討為生。”
“我猜測肯定是他們見我們兩人平時乞討的錢多,擠壓了他們的地盤,所以才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將男孩偷偷帶走,然後讓男孩為他們服務,為他們賺錢!”
“所以,你後來去找他們了?”
寧夜順著男人的話問道。
“我確實去找了,但是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男人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