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被告知的一切沐鳶內心震驚的無以複加。
厲夫人拉過她的手輕拍著,“你跟她真的很像。”
沐鳶抬眸看向周圍人,她們竟然將如此大的秘密告訴了自己。那她無論如何也要回京一趟,突然她想到了回來還沒見到黍禾。
她向外看了看,“夫人,不知黍禾在何處呢。”
厲夫人神色複雜,厲秋明開了口,“莫欺寒在出事前一天帶著她出門采藥一直未歸,急忙離開厲家時來不及通知她們,如今也不知怎樣了。”
沐鳶起身,作揖躬身,“厲家帶我如親人,我定帶回阿辭不會重蹈覆轍,一切事情我必會查清,此去未見歸期,出了此門我便不會再來暴露此處,望夫人老婦人兄長且保重。”
厲夫人沉重地緊閉雙眼,她終究還是將一切都扛在身上了,經曆如此多的事還能如此是多麼堅強的心啊,老夫人聽的直抹眼角。
厲秋明將她拉到一邊遞給她一塊玉佩,“我知你回京定會去麵聖,但是陛下知你意圖未見得會召見你,若他不見你,你便出示這塊玉佩他定會見你。”
沐鳶將玉佩收入懷中,入夜後,她再三拜別不留痕跡地離開了。
黍禾不知怎樣了,莫欺寒不會武,她們兩人若是不知情回去的話她無法安心,隱匿了身形來到厲府周邊查探一番,周遭了無生息沒有人回來過的痕跡,門上的封條還緊貼著一片死寂。她沒有能找到她們的線索,隻能在心中祈禱兩個人安全,隨著夜風她隱匿於夜色中。
京城還是那樣一片繁榮祥和,內裏其實密窟將潰,沐鳶顧不得多歇,路上也隻是困了淺睡一下,她已經很久都無法正常入眠了,神經也始終緊繃著,隻有不斷地逼著自己才能讓自己不去胡亂思考不至於崩潰。
她馬不停蹄地趕往皇宮,以蕭傾野大弟子的身份請求麵聖,侍衛聽到她是蕭傾野弟子,也客氣地將她請入宮內,但是皇帝一直也沒有召見她。
李闕眉頭一皺,“她自己來的?”
內侍總管低著頭,“回陛下,是的。”
李闕手下意識放在桌案上被擋住的信角上,“蕭傾野知道嗎。”
“回陛下,蕭大俠不知。”
他見皇帝猶豫沒有說話,從袖中掏出玉佩,“陛下,她說,請您見過此佩。”
李闕隻是一瞥,眼睛瞬間睜大,“她從璧州來的!”
內侍總管嶽洺很少見皇帝這般,聽到璧州便知與厲家有關,這位也隻有在麵對厲家事時才會如此,
“回陛下,正是,沐姑娘自北境回來先去了厲家,但我聽說厲家出了事……”
李闕一甩衣袖,“那是她們怨朕,執意不入京才至此。”
他眼神又止不住瞟向玉佩,“哎,罷了。傳她吧。”
蕭傾野練完劍正回走,突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想起最近李闕奇怪的舉動,未曾猶豫他不留痕跡地跟了上去。
李闕反複摩挲著手中的玉佩,一瞬間記憶中的身影竟和眼前的人重疊。
沐鳶有一些不自在,雖然沒有抬頭,但是她能感覺到一束視線不移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