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此話當真?”她半信半疑,夢中那疼痛又歡愉的顛鸞倒鳳,明明閃現過朱嶽的臉。
如果朱嶽沒做過這事,她的夢裏怎麼會出現他的臉?
秦柳疑惑地回顧著那個荒唐的夢。
對了,他的左胸靠近肩膀的地方應該有個酒盅大小的傷疤!
為了驗證自己沒有說謊,秦柳二話不說就開始剝朱嶽的衣服。
朱嶽任她行動,麵容專注而鎮定。
秦柳看到朱嶽胸口有兩道長長的刀疤,可左胸靠近肩膀的地方並沒有一個酒盅大小的傷疤。
秦柳匪夷所思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裏明明應該有個疤的!”
秦柳在朱嶽的左胸上指了指。
朱嶽閉了閉眼,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皇上十歲時遭過內侍刺殺,傷口就是在這個位置。”
“你是說,奪走了劉雪絳小姐貞潔的,是當今皇上?”
“是。他是二郎的親生父親。”朱嶽的話音不高,卻仿佛暮鼓晨鍾敲在了秦柳心上。
“你早就知道這個是不是?你在這裏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秦柳秦柳盡量保持冷靜,嘴角勾起一絲譏嘲。
秦柳覺得眼下的情形很有諷刺意味。
青年男女,相距不過咫尺而臥,親密猶如尋常人家夫妻,卻在說著撇清關係的話。
關鍵是,朱嶽和劉雪絳曾經互相愛慕,也曾一吻定情,私贈玉簪以定終身。
他怎麼可以平靜對待自己愛慕的女孩被別人染指,最後落得個未婚先孕、被追殺逃命的境地?
如果自己是劉雪絳小姐,此時此刻該有多痛心?
“我不知道。”朱嶽的聲音幾不可聞,卻沉重得讓人仿佛喘不過氣。
嗬!
推脫得倒幹淨。
不知為何,秦柳對朱嶽有一股怨氣。
說起來,這股怨氣其實沒什麼來由。
朱嶽和劉雪絳小姐的前情,實際上早在劉雪絳小姐把碧玉簪當麵還回去的時候已經了斷。
而自己穿越過來後,和朱嶽的多次糾葛,在上次拒絕他的條件後,也已經告一段落。
如今他重傷之下和自己陷入孤立等死的絕境,實在是不作就不會死的多餘之舉!
秦柳甚至在想,若不是朱嶽出現,自己會不會在右翼的蒙古包裏吃著蒙餐喝著奶茶呢!
躲在雪洞下的漫長時光實在無聊,秦柳換了個話題。
“為何我們劉家敗得如此徹底?我祖父、伯父他們沒有能力反抗劉瑾嗎?”
“劉瑾,並不是你們劉家的仇敵。”朱嶽的語氣變輕鬆了不少,想來之前的話題令他十分鬱悶。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