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中,葛沽如同不夜城。相隔三十多裏的天津衛等等城鎮卻是燈火卻是暗淡的多。
這也難怪,葛沽經濟特區的經濟水平,遠遠超過天津境內的諸縣。在葛沽市麵進行露天表演,能夠獲得的賞錢,顯然也是超過其他地區的。
街頭、廣場等等四處,皆是擁有各種的表演,雖不是收費表演,但是每逢一段表演結束,藝人總會派出小孩繞著表演場地叫嚷:“大過年,小的們初臨貴鄉表演,隻求賺點吃飯錢。有錢的捧的錢場,沒錢的給點掌聲捧個人場。”
藝人這麼叫嚷後,圍觀眾人有錢的不免紛紛慷慨解囊,不一會那收錢的小孩手中的木碗中,已經裝下了數千枚銅錢。幾十個節目表演完,一整晚至少收錢上百兩。而這樣規模的表演團隊,葛沽至少有五六個。
肖圖白對於這個場麵,也是微微點頭。這些在街頭賣藝的,能收到多少賞錢,其實也可以直接反應當地的經濟民生情況。
如果一番表演完畢後,賞錢稀疏顯然說明一個問題——當地底層百姓的收入很低。而這些藝人一整晚表演,圍觀的群眾數量不見稀少,每場間歇都能收到賞錢,也間接證明了葛沽經濟特區的市民階層普遍處於溫飽以上狀態。
雖然關注街頭賣藝的藝人收到多少賞錢,再通過百姓支付賞錢的慷慨程度,間接的聯想到民生情況。
但是肖圖白對於這些民間賣藝的表演,興趣也並不是很大。畢竟。經過後世的電影、電視、互聯、智能手機等等各種娛樂資源的熏陶,肖圖白對於還處於簡陋狀態的古代娛樂業很難產生共鳴。
“不好看嗎?”柳馨予奇怪的問道。
肖圖白令人遞給藝人一串賞錢,說道:“已經比較好了,至少比窮酸文人的詩詞歌賦,更具觀賞性。不過,缺乏直指人心的力量。”
“直指人心?”柳馨予問道。
肖圖白道:“能讓人捧腹大笑,或者令人潸然淚下。或令人熱血沸騰的力量。就拿戲劇來說,對話要生動簡潔,表演要更貼近民間生活。而不要在戲劇中賣弄詩詞歌賦。”
對於中國傳統的戲劇,肖圖白很難找到共鳴。中國傳統戲劇的表演,從秦漢時代既出現。再經曆宋元南戲、元代雜劇、明清傳奇、清代地方戲及近、現代戲曲,先後有300多種戲劇形式。但是這些戲劇道了現代社會,皆失去了大眾觀賞價值,淪為小眾藝術。
而中國在五四運動時期,引進的所謂“文明新戲”,也就是現代話劇為主的舞台劇。話劇表演的形式,類似於白話文取代文言文一般,遲早是無可阻擋的潮流。
“但是,你看的是耍猴,不是戲劇。”柳馨予說道。
肖圖白沉默不語。耍猴之類的屬於雜技。而雜技的進化,肖圖白並不能夠提出自己的觀點。不過,通過市場經濟的無形之手,不斷對行業進行調節,顯然也是一個很好的出路。此時。觀眾欣賞的少,對於各種表演不太挑剔,等到觀眾消費市場異常挑剔,那麼文藝表演自然會進化。
兩人話題逐漸轉移到整個文化娛樂產業的發展方向。其中,肖圖白更是提到,設立專門的“大戲院”。邀請高質量的民間藝術團隊,在大戲院進行表演。通過建立較多的正規大戲院,刺激當地的藝術表演規模和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