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咧了咧嘴,接下來就是一場豪賭了,賭對了UR+1,沒賭對這趟鐵血就白來了。

雲澤閉上了眼睛,努力回憶起了前世那首樂曲的旋律,在差不多找準基調後開始輕聲哼唱了起來。

“這......這是......?”

腓特烈大帝驚奇疑惑的聲音頓時自雲澤的腦海內響起,隨後沒多久,隨著大帝釋然的笑聲,大帝那溫柔的聲音也一並隨著雲澤開始輕聲合唱了起來。

良久,曲閉,雲澤才有些意猶未盡地睜開了雙眼。

“沒想到竟然是你,我的孩子。”

“我們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進行重逢,真是有些令人意外呢。”

雲澤訝異地挑了挑眉,他本來隻是想試試眼前的這艘二期科研艦娘是否與前世一樣擁有著同樣的特點,到時候方便拐跑後的後續培養,但沒想到按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試出來的好像直接是自己的艦娘?

沒道理啊,科研一期的艦娘雲澤也基本都全部集齊了,沒有一艘是認得曾經的自己的,怎麼就眼前這艘腓特烈大帝的情況特殊一點?

“還是那麼靦腆和害羞呢,你以前不是經常喊我作媽媽麼,現在,也一樣可以對我盡情地對我撒嬌哦~”

雲澤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臨時與腓特烈大帝交代一句後,便轉過了身。

“哐啷——轟——”

沉悶的金屬大門再次被打開,門外傳來了焦急的喊聲。

“雲澤中尉,雲澤”

“噗——”

“噗——”

“噗——”

“哇啊啊——”

穿著厚重防護服的拜耳準將以及身後四五名隨行人員在開門的刹那便鮮血直噴,一個個慘叫一聲後如割麥子一般紛紛倒下。

雲澤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沒這實力就別過來作死啊。

自己能抗住可不代表你們也能抗住,到時候真出了事算誰上頭還真不好說。

不過想歸想,現在畢竟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況且雲澤也還有自己後續安排的計劃,現在還沒到掀桌子的時候,隻能表現出一幅慌裏慌張的模樣連忙跑了過去,將拜耳準將扶了起來,神色焦急地呼喊道,“將軍,將軍,您沒事吧!?”

“噗、咳咳......”

拜耳準將又咳出了一股股鮮血,這才臉色煞白地睜開了眼。

越是看著眼前這活蹦亂跳的小子,拜耳的內心就越有一種遍體生寒,不寒而栗的恐懼。

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沒有親身體會過威壓的恐怖,拜耳就永遠也不會了解雲澤究竟處在怎樣一種層次,萊希特將軍又究竟在為鐵血承受著何等的重壓。

獨屬於UR級特有的艦娘威壓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就宛如一道鋒利的劍氣一般將自己等人全部“一刀兩斷”,那一瞬間拜耳仿佛真正體會到了死亡的感覺,生前的所有甚至如同走馬觀湖一般開始在眼前倒映回放了。

而拜耳不知道的是,這還是雲澤喚醒了腓特烈大帝,在有意識的狀態下控製不住才向外溢散而出的極小部分威壓。

雲澤麵對的,可是開門刹那第一波無任何操控意識的全部威壓,如果說拜耳麵對的是劍氣,那雲澤麵對的,可就是核彈所炸出來的氣浪了。

眼見得拜耳等人闖了進來,後續的交流自然也就沒法繼續了,雲澤轉過頭深深地望了一眼培養罐中的腓特烈大帝,再用意識交流時,已經沒有了回應,心意相通的雲澤瞬間便明白了大帝想要傳達的信息,隻好微微點了點頭。

“將軍,這裏太危險了,我先扶你們出去吧。”

雲澤一把將拜耳抗在了肩上,一步步攙扶著走到了大門外,將他輕輕放下後再轉頭去背那幾個隨從。

而與此同時,培養罐中,大帝那雙緊閉的雙眸也微微睜開了一道縫隙。

同時朱唇微啟,作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嘴型。

“今晚,不見不散。”

頂部的通風口處,一道黑影消失在了緩慢轉動的巨大風扇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