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現在起,我們就各奔東西了。你們保重。”說完,扶光拍了拍香梅的肩,朝著她住的小院走去。“快去收拾吧,我也去看那幾個姑娘了。”
扶光進到院中,直奔正屋,她要先去看看許婆子被放倒沒有。
扶光在白天與香梅母親說話的時候,便將曼陀羅汁液悄悄給了她。
這汁液使用稍有不當便會讓人當場斃命。
扶光是在給香梅母親藥瓶的時候,順帶給她了使用的方法與劑量。
據扶光觀察,香梅母親是把藥塗在了酒杯之上。
扶光雖然想要報仇,但是沒有想過要殺人。
她還是想去看看這些人牙子是否還活著。
她躡手躡腳走進房間,看見許婆子無聲的躺在地上。
扶光過去摸了摸許婆子的脖頸。
許婆子依然在平順的呼吸,她心頭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扶光起身叉腰看著這個睡姿怪異的老婆子。
看來她是還沒來得及上床,毒就發作了。
扶光拍拍手,轉身朝東廂房走去。
她進去之時,姑娘們都也躺下了。
扶光坐到床上,凝神靜氣,按照順序為姑娘們解曼陀羅的毒。
扶光當時隻與香梅說救她們母女倆的命,並沒有再說其他。
她擔心萬一事情暴露,反而害了大家。
除了她們三個,自然是其他人都被香梅母親下了毒。
扶光將手放到姑娘們的胸口,為她們逐個解毒。
扶光心中早就有數,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絲毫經驗的小醫館。
這微微小毒,並不會讓扶光陷入昏迷。
所以就算幫她們解毒,對自己來說也是安全的。
此刻她已經為姑娘們解完毒。
扶光突然拍起了手,大聲喊道:“都快起來了,別睡了別睡了。”
大家並不知道自己中毒了,都以為就是睡著了。
萍兒踢著被子,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帶著一股濃濃的起床氣生氣的嘟囔:“幹什麼幹什麼?你就不怕擾了許婆子的好夢,她過來給你好看?”
“自然是不怕的!”扶光兩手叉腰,站在萍兒麵前笑道:“我叫你們起來,是讓你們快些收拾收拾,準備各回各家。”
萍兒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哎,你怕是喝多了,快上床來歇息,明兒還要上早課呢。”
萍兒說完,將自己砸進被褥之中。
其他三個姑娘也攏了攏被子,準備繼續睡。
扶光上床,一隻手抓一個,把萍兒和念之都扯了起來。
扶光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我是認真的,馬上起來收拾包袱,我帶你們出去!”
念之疑惑的看著扶光:“扶光你可知道這縣令府守衛森嚴,就算是今晚大家都喝了點酒,那也不足以讓他們醉到不省人事。”
萍兒半睜著眼睛:“是啊是啊,你就別折騰了,這要是被抓回來,不少半條命也要脫層皮。”
扶光突然放大嗓子吼了一聲:“我再說一次,我們馬上就要逃走了!”
這一聲,嚇得四個姑娘睡意全無,念之急忙捂住扶光的嘴。
萍兒急得拍了扶光一下:“要死啊你!你不想活了也別捎上我們呀。”
四個姑娘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