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
丞相看見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女兒又再次暈了過去,看著扶光的眼神仿佛像是看著一個殺人凶手。
扶光把宛兒輕輕放好,沉聲說道:“她太過激動,若是再鬧下去,傷口怕會再次被撕裂。”
扶光雖然與丞相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宛兒是無辜的,她自然不會看著宛兒毀容。
扶光坐到書案前,寫了一個方子交給丞相:“去把上麵我需要的東西取來。”
“這是藥方?”丞相雖然不懂藥理,但藥方上的許多藥材並不是常規藥材。
“想要你的女兒傷口恢複如初,就按我說的做。”扶光眼睛一轉:“另外煩請丞相大人去請國師。”
丞相聽見國師二字便萬般不願意:“請他作甚?”
“令愛一口一個國師,如今她這般激動,一會再次醒來,也隻有國師能穩得住她。”
扶光雖然不想說,但不得不承認。
這種情況下,這姑娘怕是隻有見到息塵才會舍去輕生的念頭。
況且自己也需要創造與息塵見麵的機會。
目前而言,怕是隻有丞相才能請得動他。
丞相側頭吩咐:“去請國師。”
丞相說完,又轉頭望向扶光:“你給我好生伺候著,宛兒若有任何閃失,仔細你的皮。”
威脅完扶光,丞相便帶著藥方出去了。
丞相本不想留下扶光。
但過了這麼幾天。
最好的醫士也請了,就連太醫也來看過,宛兒就是不見清醒。
這個丫頭昨日才來,開了一副藥讓宛兒服下。
宛兒今日便清醒了,看來這個丫頭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現下已經沒有任何太醫敢應下救宛兒之事,還不如就依這個丫頭的方子試試。
宛兒房中,現下就隻剩下扶光,宛兒和丞相夫人瑾夫人三個人。
扶光拿起桌案上本就有的銀針,一根一根往宛兒身上插。
隨著扶光把銀針插入宛兒的身體,宛兒的呼吸也更加平順。
瑾夫人看著眼前這個年紀輕輕但手法嫻熟的丫頭輕輕問道:“從昨個兒到現在,我還沒來得及問姑娘的芳名。”
“扶光。”扶光言簡意賅的回答。
聽到這個名字,瑾夫人頓時慌亂不堪。
手中的藥碗直接掉到了地上。
這名字和被獻祭那一位的名字一模一樣。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扶光瞥了一眼瑾夫人,手上並沒有停:“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手滑了了一下。”說完瑾夫人便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姑娘。
雖然之前隻隔著喜帕隱隱約約看到過那個女子,但與眼前這個長相大有不同。
若說先前那個女子是小家碧玉,清秀可愛。
那現在這個則是明媚大氣,眉眼之中透出明鏡之色,仿佛天女下凡。
瑾夫人試探扶光:“敢問姑娘年方幾何?”
扶光本就不想讓這對夫妻過的安生,便說出了自己的名諱。
但她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點到即止就可以了,把自己暴露了沒有任何好處。
“我的生成八字不是你們最清楚嘛?正月初一屬雞的。若不是因為這個八字,我也不會進這相府差點被剝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