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塵看扶光的雙眸中夾雜著怒氣:“我與這齊王雖然隻有短短幾日的接觸,但我知道此人的行事作風異常凶狠毒辣。他私下見你,要麼是想把你占為己有,要麼是想要滅口。”
扶光聽出了其中的蹊蹺。
她蓄力一把將息塵推開,眯著眼睛問道:“你與齊王隻接觸過短短幾日?”
息塵對扶光突如其來的動作和問題弄的摸不著頭腦:“那又如何?你是質疑我看人的本事?”
扶光打算開門見山。
反正隻要不出皇宮,息塵就帶不走她。
“你難道不是齊王的心腹,多年前就與他相識?”扶光質問。
息塵的眼神仿佛一把冰刀劈向扶光。
他語調中帶著玩味與不可置信:“怎麼?難不成你以為我真的是那國師,是我害死了你和你的父親?”
息塵冷笑一聲:“難怪我讓你不要擅自行動你不聽,還想方設法的接觸齊王,原來你是不相信我?”
“我……”扶光此時此刻,莫名的感覺有些心虛。
息塵的火被扶光的話瞬間澆息。
此時此刻,息塵剩下的隻有憤怒與失望:“我乃堂堂冥界至尊,光明磊落,我要什麼都能唾手可得,我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來要你?”
扶光的心開始亂了起來。
她目光開始飄忽不定,思緒一片混亂。
驀地息塵往門口瞥了一眼,一閃身消失在扶光的眼前。
她剛要開口喊息塵,隻聽見門外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扶光走出屏風,看見齊王被宮人們簇擁著進了殿。
扶光呆呆的站在屏風旁,心亂如麻。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該對眼前的齊王行禮。
齊王被婢女們伺候著在臥榻上躺好,蓋上了一層薄被。
他看著扶光陰柔的笑著:“怎麼?當真是山裏來的粗野村婦,竟然基本的禮數都不懂?”
扶光回了回神,對齊王行了個禮。
三年的被囚生活,學遍了各種禮儀規矩,對這些禮數扶光可謂是駕輕就熟的。
扶光行禮起身,走到齊王身邊。
她伸手正準備為齊王搭脈,卻被齊王反手捏住手腕。
扶光嚇得甩手想要掙脫齊王的鉗製。
齊王抓著扶光的手腕,因為用力過猛,齊王的每一根指節都泛著青白色。
低沉陰冷的聲音從齊王的薄唇中吐出:“怎麼?你以為憑你也配為本王診脈?”
扶光忍著手腕傳來的疼痛:“既然殿下不要我診脈,把我叫到這裏又是何意?”
齊王喉結發出低沉恐怖的笑聲。
他湊到扶光的眼前,嗜血暴戾的雙眸緊盯著扶光:“我叫你來這裏…自然是想要要了你的狗命。”
齊王說完,臉上的表情笑的幾近瘋魔。
他將一把匕首硬生生塞進扶光的手中,握著扶光的手,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下去。
“啊!”扶光驚叫一聲,慌忙的鬆開了匕首。
“哐當”清脆的一聲匕首落地的聲音響起。
齊王把扶光甩到一旁,大聲喊道:“來人呐,將這個刺客給本王拿下。”
門外的侍衛聽到齊王的命令,直衝進來按住了扶光。